「……」柳慕秋捂著嘴衝出門外,吐了。
便是柳玉笙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她沒辦法想像一個人,身體全是各種蠱蟲在蟄伏,是什麼樣的一種體驗。
還有,她最為擔心的是小風兒,小風兒跟善睞有過接觸,那小風兒是不是中了蠱毒?
她曾經替小風兒診過脈,什麼都沒查出來,但是不排除有些蠱毒根本診不出。
另邊火盆,薛青蓮往這邊看了眼,跟柳玉笙一個對視,兩人眼底都有隱憂。
兩人都是醫者,想到一塊去了。
只是小風兒到底有沒有受到影響,還得年後他們回京再行細緻診斷才能知道。
怕的就是診不出來。
「你們這個表情做什麼?」千漪抓到了兩人的對視,納悶,「是因為蠱女蠱蟲的事情?不用擔心,蠱醫族在西涼呢,你們只要不去那裡,碰不到蠱女,再說了,蠱女雖然身上全是蠱蟲,但是隻要她們控制著不放毒,接觸的時候是不會有事的。」
「……」柳玉笙更愁了。
善睞對小風兒可沒什麼善意,她出現在南陵皇宮,為的不就是攪亂南陵時局?有機會下手,她能放過小風兒?
薛青蓮仰頭,朝天翻了個白眼,這隻麻雀,有時候真的很不會說話。
尤其是對著自己人的時候,她的機靈是不屑上線的,說話更直白,難聽點說,叫一根腸子通到底。
沒眼力界啊。
「千漪,要是有人中了蠱毒,一定能診斷出來嗎?」柳玉笙抱著一線希望。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雖然聖巫族跟蠱醫族同樣是為皇族效力,但是各自族中的秘密,是不能對外人說的。」
柳玉笙腦袋一下耷拉下來,愁啊。
「柳姐姐,你別這樣,要是你有這方面的難題,回頭我回了孃家,給你找人問問去,說不定能找到解決辦法。」看她這般模樣,千漪意識到了什麼,安撫道。
要是她沒記錯,柳姐姐跟善睞之間,似乎是有過節的,難道是善睞給柳姐姐的朋友下毒了?
嘶,這可有點難辦……實在不行,她還真得回聖巫族一趟,去求長老幫幫忙。
千漪小腦袋瓜子一下轉了幾個來回,至於柳玉笙,暫時不敢抱樂觀態度,一切等回京之後再說。
說來說去,西涼不解決,始終會是南陵的隱患。
也不知道現在邊境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柳家長輩們作息時間很規律,到了那個點就開始哈欠頻頻,撐不住。
長輩們要歇息了,小的們也各自回房,都是拖家帶口有小娃兒的人了,晚睡不得。
老主子小主子們退散,剩下魏紅魏藍,悄摸從地窖裡抱了壇酒出來,轉頭就找老大去了。
他們夫妻兩自打成親後,跟隱衛營兄弟聯絡就更少了,一年裡也就過節的時候,王爺跟囡囡回來了,大傢伙才能見上一面。
感情總得聯絡聯絡不是,好歹也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兩人幾個躍步,跳到後院外牆某個角落,魏藍小聲呼喚,「老大,老大,快出來,我抱酒來了,出來咱兄弟聊會,喝口酒暖和暖和。」
雪夜裡,四處除了風聲,冷冷清清無人回應。
「這是在柳家大院,又不是在京城,沒人會突然冒出來偷襲,你就不能放鬆點?露個頭行不行?」
「我說柳太妃早就成瘋婆子了,左相也跑路了,現在天下太平,你就出來喝口酒能死啊?主子不會怪你的,出來出來,你放心,我以人格保證,絕對沒有刺客。」
叫了幾聲沒人回應,跟個傻帽似的貓在牆角呼喚,魏藍抓狂。
他說真的,自打柳太妃跟左相倒了,薛紅蓮也被策反了,那之後刺殺軍團就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