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裡那兩位再不是,也是跟了他幾十年的女人跟親生女兒。
要怎麼處置都好,總該把人先救出來不是?
何況婦人跟小姐雖然算不得好人,卻絕對不會自己做出那麼荒誕的事情來。
定然是著了別人的道了。
老爺不可能不清楚,依舊不管不問,當真讓人寒心。
不過這些沒人敢當著老爺的面說,做人奴才的哪有話語權,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
何況,夫人跟大小姐會有今日,也算是報應。
做了惡事,總有天理迴圈。
傅書遠狠狠閉了下眼睛,壓下心頭的憤怒厭惡,最終還是站起往外走。
「備車,我去趟衙門。」
「是。」
他是真不想走出傅府大門,可是不去,以後他頭頂上還會多一條標籤。
薄情寡義。
全京城的人都在看他的反應,撿起臉皮裝,他也要裝上這麼一回。
砸傅書遠往府衙趕的時候,有人已經先他一步進了牢房。
「傅老爺暫時沒有空閒,需得稍後再來,命小的來給夫人喝小姐送飯,免得她們在裡間吃苦。」來人奴才打扮,見了獄卒點頭哈腰的,還望獄卒手裡塞個了錢袋子。
把錢袋子分量掂了掂,獄卒揮手,「去吧,送了飯趕緊出來。」
「誒,謝謝謝謝,我馬上就出來。」弓著腰不斷點頭,奴才提起飯菜籃子往裡走。
不過須臾的功夫,人就出來了,手上空空的,見狀獄卒也不攔著,直接示意他趕緊走人。
在牢房往外的一截狹長甬道里,「奴才」跟不情不願趕來的傅書遠擦肩而過。
待他走到關押女眷的牢房前,裡面的人已經神情呆滯,瘋瘋癲癲,嘴裡塞著沒有嚥下去的飯菜痴痴笑。
披頭散髮衣衫不整胡言亂語的模樣,儼然是瘋了。
而對面牢房裡,關押的男犯人已經全部眼珠子暴凸,氣絕而亡。
南陵王府書房,魏紫現身稟報。
「主子,事情已經辦妥。」
清雋俊美的男子,坐在書桌後頭,不緊不慢勾勒一幅畫。
聞言眼皮子都沒動一下,「著衙門放人,讓他們一家團聚。」
「是,卑職這就去辦!」
將面前畫卷細細勾完最後一筆,巧笑倩兮的綠裙少女躍然紙上,眸波流轉之間似有秋波暗送。
他唇角翹起。
便是她知道他下了那些命令,定然也會高興的吧。
他只是讓她們咎由自取,並沒有多做什麼。
至於把人整瘋了,也是為了傅玉箏的名聲著想。
笙笙重情,是斷見不得身邊朋友受到傷害的。
他為她絕了後患。
一個瘋子說的話,誰會信呢。
京中流言,整座王府的下人閒下來時都會聚在一起熱議,每個角落幾乎都能聽到傅家當家夫人及傅玉嫻的名字。
尤其傅書遠被傳成笑柄。
傅玉箏自然是聽到了的。
對此,她只付諸冷冷一笑。
傅玉嫻母女之所以會選在這個時候設計她,不就是為了逼瘋她,讓她去不了甄選大會麼。
如今出事的成了她們兩,攔不住她幫不到傅家不止,反而給傅家造成阻礙。
甄選當日,不知道傅書遠還有沒有心情繼續參選。
不過她應該是多慮了,傅書遠那種薄情寡性的人,眼裡心裡只有自己,什麼事情能阻擋他向上爬的腳步?
還有兩日。
兩日後,她跟傅家的恩怨,將塵埃落定。
屆時她要親眼看著傅書遠的下場,告慰她娘親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