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兩隻人形壁虎後頭,石纖柔抬頭望天,嘗嘗嘆氣。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只需要坐在院子裡,捧一壺茶慢悠悠的品,就能將堂屋裡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多悠閒自在。
為什麼要跑來這裡蹲著?
伸出手指,戳戳兩位少女的肩膀,石纖柔比出一個走人的手勢,「兩位美人,我能不能先走?」
「不行。」美人異口同聲。
不等石纖柔再問為什麼,柳玉笙直接給她答案,「是朋友就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蹲牆角也要一起蹲。」
兩人說話的聲音吵到了柳慕秋,還被女子回過頭來以控訴的眼神瞪著,「噓,別吵!。」
石纖柔認命了。
堂屋裡,因為提到自家兒子,杜鵑朝幾人笑道,「我那個兒子,主意大的很,眼界又高。除非他自己看上的,否則別想他成親。罷了,我們也懶得再操那份心,由著他吧。」
王氏跟陳秀英相視一眼,眼底皆閃過喜意。
楊淑晴楊淑雨則紛紛羞澀地低下頭去,然從她們的嘴角能看出歡喜。
柳家長輩不是笨的,此時又怎麼會不明白四人前來打的是什麼主意?
陳秀蘭被氣得臉色通紅。
今天來的人,一個是她大嫂,一個是她大姐,卻在聯手想要算計她夫家!
她們起那種心思的時候,可有想過她的立場跟處境?她以後還如何在家人跟娣娌面前抬起頭來!
以前她們打知夏跟囡囡的主意,那是她的兒子閨女,鬧過一番之後,她最終選擇了原諒。
現在她們竟然將主意打到她娣娌身上!將手伸到柳家來了!怎麼能如此不知羞恥!
媳婦被氣得渾身發抖,柳大臉色也很冷,當初就因為陳家試圖插手孩子們的事情鬧翻過一次,最後是陳啟明親自來道歉說和,那件事情才勉強翻篇。
這才過了多久?又想要出麼蛾子了!真的是記不住教訓!
抓住媳婦手臂拍了拍,示意她彆氣性。家裡還有長輩在,一切聽爹孃的。
何況王氏她們想打知秋的主意,也要看杜鵑應不應。
那邊王氏像是看不到陳秀蘭的臉色似的,已經開始就著杜鵑剛才說的話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終身大事哪能由著孩子自己來呢?知秋雖然二十三歲了,但是到底年輕,看人沒個準。什麼樣的人才適合持家過日子,他可不懂。所以,這挑人哪,還是要長輩掌眼。像我們家長東,最後媳婦也得是我們當爹孃的幫著他挑。要是由著他自己來,光挑長得好看的有什麼用?娶回家來當菩薩供著嗎?」
陳秀英則道,「確實是這麼個說法。像知秋人長得好性子也好,家裡頭又不錯,可多的是姑娘想嫁給他,人一多了,由著他自己得挑花眼,終身大事可輕率不得。」
兩人一唱一搭,話題全繞在知秋身上。
柳老婆子拍拍大腿,臉上的笑容淡下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們家從不對孩子拘著。娶了媳婦是他們兩個人過一輩子,只要是他喜歡的,我們都沒意見。這話題且不說了,不知兩位親家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這麼一轉,暫時把柳知秋的事情揭過去了。
聞聽柳老婆子問起她們兩個過來的目的,王氏跟陳秀英相視一眼,當即抹起眼淚了。
「還不是這回遭災的事情。一場大水把什麼都沖走了,糧食沖沒了,房子也垮了。且不說我們家的果園子損失了一大筆,便是後來修葺房屋,也是跟人借的銀子草草搭起來的。欠了一屁股的債,家裡窮的都快沒法揭鍋了。這不我就想到了小姑子。你們家條件好,我就想著能不能過來借點銀子回去周轉一下,等過一陣子果園重新種起來,賺了錢之後再慢慢還。秀蘭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