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柏凝著俏皮玩笑的女子,翹唇戲謔。
「不知笙笙是託了哪路神明的福,改日我也去拜上一拜,多謝他把你帶到這裡來。」
「或許是託了你的福呢,」女子煞有介事,「因為你在這個時空,所以上天把我送來了。命中註定的,你說呢?」
看了眼在床邊搖籃裡睡得香甜的倆娃兒,風青柏揮手將帷帳落下,「我覺得,你說的對。」
放輕了的語調,帶著撩人的曖昧,裡面女子再沒能發出聲音。
命中註定。
瘋狂中男子眸色深暗,眸心深處的火光炫目得迫人。
他喜歡這四個字。
……
杏花村的新年,過得溫馨熱鬧,京城那邊風墨晗就過得不太高興了。
皇叔前腳回杏花村,朝堂上後腳就有朝臣趁著放年假之前遞上摺子,催促他儘早立後。
用的都是老生常談的理由,後宮不可一日無主。
氣得風墨晗大年初一都擠不出笑臉來。
風青柏不在,風墨晗就跑去養心殿跟皇太后訴苦。
「一個個都藏著小心思。當初梅妃還在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提?不就是擔心梅妃懷了龍嗣會佔儘先機。」癱在圈椅上,風墨晗冷哼,「現在皇叔前腳剛走,後腳他們就上摺子,皇奶奶,你說他們是不是在欺我年幼?」
皇太后本不想理他的。
一大早跑到她這兒來大吐苦水,吵得人一刻不能清靜,趕又趕不走,她乾脆不理會,讓他一個人自說自話。
估摸等他說完了,舒坦了,自個就走了。
可惜她低估了小皇帝嘮叨的能力。
「現在後宮裡這個妃那個嬪的,我連她們的臉都記不住,立誰為後?哪個當得起?」
「其實立不立皇后我根本不在乎,對我而言沒什麼差別,但是我肯定不能找個給我拖後腿的。」
「真要立後,至少也得是皇奶奶這樣才德容工皆備的才行。可惜翻遍整個後宮都找不著啊。」
皇太后臉繃不住了。
要風墨晗是拍馬屁故意奉承,她肯定不理他,但是偏生他說那話的時候能聽出來是真心的。
她就奇了怪了,「哀家成為皇太后的時候皇上才兩歲,你怎麼知道哀家才德容工皆備了?」
「我皇叔說的。他那個人皇奶奶肯定知道,律人律己,極為嚴厲,想從他嘴裡聽到一句稱讚是非常難的。皇叔能親口誇皇奶奶,那說明皇奶奶肯定是他誇的那樣,而且有過之無不及。」
皇太后表情有瞬間不自然,輕哼,「只怕你皇叔也是道聽途說,以前他跟哀家可沒多少交集,連面都不多見,他曉得什麼。堂堂攝政王,倒跟小孩子說起這些閒話來了。」
不成體統。
風墨晗立即反駁,「我皇叔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他贊皇奶奶肯定是因為皇奶奶好。就連秦將軍都常說,歷朝以來唯有皇奶奶當得賢淑良德,其他的都善妒。」
話說完了,看到皇太后突然漲紅的臉色,風墨晗方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說錯話,咧嘴乾笑。
尷尬成這樣了都不肯走人。
瞪了少年好一會,皇太后才壓下氣性跟不自在,「你是皇上,不管任何時候都要謹言慎行,不能讓大臣們覺得你德不配位。你皇叔不可能在你身邊看著你一輩子,皇室如今看似表面平和,你焉知有些人不是在韜光養晦?想要安安穩穩坐在位置上,首先你自己要足夠出色。你皇叔這些年對你的教導,你當時刻謹記在心。」
「知道了皇奶奶。」風墨晗斂了神情,低聲應。
要是以前,皇太后說這番話他肯定會以為她又在挑撥離間。但是現在改變了態度之後再聽,卻知道太后是真正在以一個長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