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疑問,全部一股腦的丟擲,問道:“無奇,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怎麼陷入回憶這麼久?還有,為什麼你的臉色這麼難看?你分明是在自責與後悔,你到底做了什麼無法被人原諒的事?”
一連問了數個問題,上杉千惠才收口。
這些話聽在無奇耳裡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可是,若是忍術之鄉的任何一個忍者在此,或是任何一個對忍王熟悉的人在此,那麼他們都絕對會對現在的上杉千惠瞠目結舌。
因為,在這片名為東方古國的大陸之上,在所有知道忍王這個稱號的人或者是其他生靈的印象中,上杉千惠可是一個殺伐果斷。下手殘忍,性格孤傲無比,誰也無法親近的人,就算是那些在忍術之鄉,同為忍者一脈,以及和上杉千惠一起相處了多年的忍者也是一樣。
唯一與上杉千惠的關係親近一些的人,只有當初上杉千惠被傳送到這片大陸的時候,她第一眼看到的那個南獸人。
可就算是那人,也絕對無法做到像無奇現在這樣,與上杉千惠有說有笑。保持這麼親近的距離與關係。但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就目前而言,能和上杉千惠始終保持如此親密關係的人。也就無奇一人。沒有第二個。
因為。無奇是唯一一個拿走上杉千惠初吻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救過上杉千惠性命的人類,更是唯一一個與上杉千惠來自於同一個地方的人。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第一點。
別看上杉千惠現在實力強的離譜,境界已經遠遠超出了無奇,但上杉千惠的心思卻是非常非常單純與保守的,對她來說,無奇其實已經是她這輩子唯一值得思念,唯一能夠掛念的男人了。
因為,從小就受到主僕教育的上杉千惠,對於男女之事根本不懂,直到現在,她也不懂什麼是愛情,她只是認為無奇奪走了自己的初吻,那麼無奇也就是自己這輩子唯一可嫁的男人了。
而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對無奇的態度,上杉千惠才會表現的如此親近,而不是與平日裡一樣,戴著面具生活。
什麼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在上杉千惠冷漠的外表下,其實,她就隱藏著這樣的一顆心。只不過,誰也不知道罷了,這一點,連無奇也無法窺破。
看到上杉千惠對自己突然這麼親切,無奇還以為對方是因為在他鄉遇到了老鄉的關係,並沒有多想,而是思維一轉,轉回了剛才正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唉……”
下一刻,隨著這聲嘆息響起,無奇又為自己犯下的大錯深深的懺悔了數十次,直到懺悔的精神都已經快要崩潰了,才終於道出了答案,把自己如何誤會茱莉亞的事毫無保留的說了一遍。
上杉千惠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彷彿感同身受一般,心中也非常的難受,但不知為什麼,也許是她現在比當年年長一些的緣故,心態比以前成熟了許多,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什麼是感情。
即便心情很差,為茱莉亞的不幸遭遇以及茱莉亞不被無奇理解而難過,可在難過的同時,上杉千惠的心中竟然還有一絲女性特有的竊喜。
這樣說來,公主殿下不就不可能與無奇在一起了嗎?那不就說明,我就有機會了?
一念及此,連上杉千惠自己都大吃一驚。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了?為什麼我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我不是一個人們口中下手殘忍,無法親近的忍王嗎?怎麼能有這種女兒家的心思?不行!不可以!這種想法絕對不可以有!
下一刻,就在這種矛盾的情況下,上杉千惠的思想第一次變得對立起來,她竟然第一次為了一個僅僅只是與自己接觸沒有幾面的男人而傷神,而且,最讓上杉千惠難以接受的是,她越是勸自己不要往這方面想,就越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