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只在燕賀昌提及國家大事時見過這樣嚴肅的表現,如今兒女情長被他用這樣的語氣掛在嘴邊,他難免心臟跳慢,心虛難捱。
人做壞事就要面紅耳赤,溫繞以為燕賀昌是聽見方才自己的心聲,因為他懷疑他是個貪官,所以要把他問責,然後大卸八塊。
薑是老的辣,他深知這個道理。頓了頓,想緩和局面,“燕部,我只是懷疑,我沒有任何證據懷疑您的錢來路不明;而且您幫了我很多,無論如何我都應該感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不應該……”
“沒說這個。”燕賀昌打斷了他,一雙大手撤回去,片刻,說,“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我們之間是你離不開我,還是我離不開你——究竟哪頭,更重。”
--------------------
燕賀昌啊燕賀昌,你也有墜愛的一日。
這個作品好看嗎?風格跟以前不太一樣
敞心
“什麼?”溫繞以為自己聽錯,“您就問這個?”
這種小孩過家家一樣的問題,在他看來燕賀昌真不該問。他們怎麼認識的誰也不會忘,況且他當初就跟燕賀昌說了,這種關係是基於他對權力的傾慕才建立起來,如果哪天燕賀昌不想玩了,他肯定理解。
但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稀裡糊塗就摻雜了愛。
他吃燕賀昌的飛醋,燕賀昌因為他三兩句話生氣走人,但凡只是單純把對方當成炮友,他們不會有這樣愉悅的行為。
踏足對方感情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兩個愛玩的人除非鐵了心做愛侶,否則誰先越界,誰就輸得很難看。
燕賀昌現在明顯是要把這一層紗挑破。溫繞雖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但實話實說,告訴燕賀昌:“是我離不開您。如果沒有您,我不會進入燕京報社工作,這是您給我的,也是人脈讓我享受到的特權。在這之前這個名額本來是羅教授要先讓學校裡的富二代挑,根本沒考慮過我,因為文憑好混,帶編制的崗位難求,我清楚這個道理。”
燕賀昌沒著急發表意見,手指敲了敲島臺,示意他說完。
溫繞只好明說:“我沒跟您說過我的以前,是因為我不想用這個賣慘。但如果您知道我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您就會理解為什麼我一定要向上爬,而且就算被人罵攀關係,或者男妓不要臉,也捨不得甩了您。太慘了,真的,那簡直是吃了上頓,不敢想下頓。”
學校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流言,他以前經常聽,但從來都不在意。偶然一日拿到燕賀昌面前去說,臉上突然就像被誰打個耳光,火辣辣的疼,溫繞才後知後覺體會到什麼叫滿背銀針。
“有錢有權的生活很好。”他說,“錢和權是解決一切問題的根源,也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而您剛好是那個有錢又有權的人。所以答案顯而易見,是我想往上爬,也是我離不開您。”
燕賀昌張開嘴,要講話。
晚了溫繞一步,他已經反客為主將燕賀昌按到椅子上去。坐在他大腿,低頭環住人肩膀,給他一個吻,湊到燕賀昌耳邊:“我愛您的錢,更愛您的權。欣賞您登上央視新聞做發言人時的霸氣凜然,也嫉妒曾經被您重視、珍惜過的身邊紅顏。而您的錢,您的才學,還有您的權,會像一顆淋了楓糖漿的琥珀蜜餞,就算裡面包了毒藥,我還是忍不住吃下去,直到有一天死了,然後才能延遲地領悟到,也許我愛您這個人。”
愛是刀光劍影,情是甜蜜腹劍。溫繞話說到這個份,就不信燕賀昌還能挑出什麼毛病。
真能挑出什麼毛病,他老油條燕賀昌不至於單身這麼些年,那天下著大雨,中午甩了他臉色,晚上還巴巴開車來接。
若說兩年前燕賀昌知道他年紀小,把他送到學校門口而轉身離去是隱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