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紀過去,四十來歲還讓個小玩意管得死死的,不都是命麼?”
“是啊,都是命。”褚淮山見逢恩大眼睛眨巴眨巴盯著他看,是聽不懂他說什麼,那小模樣實在可憐可愛,接著人小下巴殼親了口,眼裡一片化不開的寵愛,“願打願挨,怨不得人吶。”
逢恩樂了,不再看動畫片,兩隻小手抱住褚淮山脖子,在他嘴上小雞啄米似的狠狠親一通。一來一回,又把其他幾個人羨慕的不得了,心說養個小東西不比狗啊貓啊有意思多了,他中宣部一把手有福氣,百里尋尤物,天下僅此一人,真是什麼好便宜都讓他給佔了。
溫繞沿著長廊往前一直走,快走到盡頭,也不知道哪個房是。
李輝騰沒跟他說燕賀昌在哪,長安俱樂部又是會員制,沒個百萬身家根本進不來,在這地方找人真是難上加難。
羅教授那通電話讓他心煩。想起朱瑞跟自己都是從小山村出來,好不容易熬到出頭,一朝出走他鄉,卻落得個失蹤下場。這還自罷了,教授跟學校又推卸責任,一口咬定是朱瑞自己運氣不好,連句安慰人的話都不說,攛掇他欺瞞人家父母,他們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多沒底線?
確實不是羅教授和學校把朱瑞給弄丟,可問題出了,沒一個關心小姑娘死活,反而全都在想方設法逃避責任……現在連帶著他都跟著騙人,這又怎麼算呢?
--------------------
本世界最可愛的恩恩寶寶出現了。以及,褚爹和恩恩寶寶以及老龐出自《鳩計拙》。
糾結
溫繞唉聲嘆氣往前面走,想起朱瑞跟自己的命運,又想起在門前看到的那隻寫了“僅限會員”的牌子。同人卻不同命,他頭回痛恨這些個達官貴族,心想原來有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幾十萬,對這些人而言卻不過區區一個私人會所的入場費,而且還他媽不是終生,只是區區一年,太天差地別了。
肩上突然多出一隻手,溫繞嚇一跳:“誰?!”
轉頭看見燕賀昌,他鬆口氣,心中說不出的委屈:“幹嘛啊您,嚇死我了,我以為別人。”
“哪有別人?”燕賀昌出了門就見這小朋友一股勁往前頭走,不知道要去哪兒。
他覺得挺可愛,就在背後跟著也不吭聲,見溫繞快鑽進牆裡,這才出聲叫他,“我在這裡有個固定包間,每次來都是這個屋。記住房間號,下次要是在附近玩兒累了過來報我名,能在這邊睡個覺,休息休息。”
他攬著溫繞朝包間走,快到門口,懷裡人停住步子。
“怎麼了。”
“有件事我想問問您的意見。”心裡的話一直憋著,溫繞受不了,這一秒就要傾瀉出口。
他抬頭看燕賀昌,糾結,痛苦,還摻雜著一絲愧疚與不安。所有情緒攪成一個團,這火球燒的越來越大,溫繞從房間門前往後退了幾步,說:“這個社會,真的是有錢才可以主宰一切嗎?是不是沒有背景,沒有權利的人,就算拼了命的爬,只要稍有不順還是會被一腳踹下去,粉身碎骨得自己忍?那麼公平呢?正義呢?法律的出現是在保護什麼?是為了讓那些有錢的人找律師鑽空子,隨便一兩句話就搪塞過去一個案件?還是等熱度平息過去,就讓人自認倒黴,什麼都裝沒發生,是不是這樣?”
他這幾句話沒有用很低的聲音,也不怕被誰聽。一扇房門之隔,外面的他和燕賀昌本身就是兩個世界,既然他有膽量將這些說出口,又何必擔心得罪裡面的權貴嗎讓他們不高興?
反正他們活在這個社會,吸的是同一口氧氣,卻從來不會成為同一種人。
因此事情出了,又有什麼理由再擔心,無非就是那些人身後條條大路通羅馬,總有退路。而他們這些人拼上一切,就算得到公平正義,最後也要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