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沒少人笑他傻,但大家心裡還是祝福他的,畢竟他的付出值得對方全力回報。
抽完一支菸,雷賀將菸頭捻滅丟進垃圾桶,抬頭瞥了一眼那醫院的第八棟樓,剛才,他就是在那威逼利誘了一名醫生,讓他給容雅潔出具了虛假報告。
沿著馬路隨意走著,雷賀也沒急著回北市,雖然有些想念周衡,但難得出來一次,他還要好好看看這個地方。和北市的恢宏大氣不同,渝州處處充滿了南方的優雅和潔淨,在環境和氣候方便比北市更適合人類居住。
雷賀這輩子有幸在這個環境還沒被破壞殆盡的世界生活,當然不會喜歡嘈雜喧鬧的城市,他更喜歡幽靜的鄉村或是古鎮。最好有一座屬於自己的山,有一片原始森林,還可以開發出一個農場,種些果樹養些牲畜,再建一棟山間別墅,呼吸著大自然最新鮮的空氣,品嚐著最自然的食物,再也沒有噁心的喪失和實力強大的變異獸的騷擾。
這樣的日子大概是末世時所有人類的願望,可偏偏沒有人能夠獨自在危險重重的森林中生活。
雷賀規劃著自己的未來,卻擔心周衡不會喜歡這種日子,那個少年被嬌慣著長大,肯定適應不了農場式的生活。
將計劃放在心底,雷賀走進一家快餐店,花了一百多塊錢解決了他的午餐,然後在店員目瞪口呆的狀態下走出店門。
他摸了摸還沒吃飽的肚子,根據之前考察好的地形找到了這裡的商業街,從街頭吃到了結尾,將吃過的沒吃過的特色小吃都品嚐了遍。他自我安慰道:我這是在給周衡試吃,將來有機會帶周衡來就可以帶他來吃好吃的了。
周衡也許永遠也無法理解為什麼雷賀那麼專注於吃的方面,沒有捱過餓,沒有經歷過長年累月缺少食物,沒有吃過幾十年的垃圾食品,實在是體會不到他此刻的心情。在他看來,即使是現代人眼中的垃圾食品,也是無比美味和健康的。以他的體質,這麼點毒素根本無法造成一丁點的傷害。
走完了渝州最重要的幾條街,雷賀吃飽喝足,人也變得懶洋洋的,如果實在家裡,他一定會變成狼型趴在陽臺或者屋頂上睡一覺,那滋味真是美得冒泡。
他從街道邊上順了一輛破舊的能淘汰的腳踏車,騎著車子繞著這個城市慢慢逛著。
人們都說,要看一座城市文明與否,只要看這個城市乞丐的數量以及平民區的大小。
天漸漸暗了下來,雷賀目能夜視,根本不需要任何照明裝置,只管挑又黑又小的路走。
與商業街的繁華不同,這一片區域的房子又矮又小,還有幾棟岌岌可危的木樓,牆上釘著凌亂的木板,屋頂上的瓦片也東缺一個面西缺一塊。道路兩邊隨處可見擺地攤的男女,賣著幾塊甚至幾毛錢的小商品,而不少攤主整頓在地上吃著早晨從家裡帶出來的冷飯冷菜。
雷賀推著腳踏車一路走過去,這樣的畫面與末世時期人類艱難而努力的生存畫面何其相似,只是那時候擺地攤的人更多的是賣本應該收藏在玻璃櫥櫃裡的珠寶首飾、古董珍藏。而那些在末世前價值萬千的珍品在末世也只能換取一塊麵包或是一袋泡麵。
他站在一個老裁縫的攤子前,看著對方長滿皺紋的手捏著細細的針熟練地穿針走線。
老裁縫被擋住了光線,手抖了一下,差點亂了一針,他抬起頭眯著眼睛問雷賀:“年輕人,你要補什麼?”
雷賀搖頭,“沒什麼,只是看你手藝不錯便多看了幾眼。”他敢肯定,這位老裁縫定然有著一手過硬的技術,即使在如此昏暗的街道上,在嘈雜的人流中,他依然能穩定的下針,每一針都跟緊精密計算過的。
“哦,那能麻煩你讓讓麼?你擋住我的光線了。”老裁縫指了指他背後的路燈。
雷賀第一次感覺到了尷尬的滋味,他往旁邊站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