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四間客房給全要了,頓時一改愁眉苦臉的表情,喜的扯開嗓門叫老婆兒子出來招呼客人,露出了滿口黃牙。
芊芊見蘇塵要給自己單獨開房,忙惶恐地表示她不要獨住,堅持要睡在蘇塵的外間好服侍蘇塵。她身上還有傷,而且蘇塵也未將
僕看待,自然是不同意的。最後的安排是,蘇塵和裴 中間最好的兩間,芊芊和陸典良則分睡邊上的普通客房。
分房的時候,裴一涯有意地讓陸典良睡在蘇塵的隔壁,這樣一來,芊芊就自然而然地睡在了裴一涯的隔壁。
冬日日短,酉時未過多久,夜已全黑。
用過已努力豐盛但仍簡陋的晚飯後,老闆便提了盞燈籠親自帶蘇塵等人前往後院的客房,然後讓老婆兒子送上洗漱用的熱水,告退時老闆的笑容頓了一頓,突然提醒蘇塵等人晚上睡覺時要關好門窗,自己保管好行李和貴重的物品。
“莫非這裡的治安不太好麼?”車伕陸典良正將蘇塵的棉被抱了上來,聞言立刻警覺地道。
“啊……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小人只是例行提醒,例行提醒而 已。”矮個老闆忙尷尬地否認道。
裴一涯和蘇塵對視了一眼,裴一涯道:“多謝老闆提醒,如沒有什麼事,掌櫃的就請自便吧!”
掌櫃的忙不迭地告退,裴一涯和悅地讓陸典良送芊芊先去休息,待二人離開後,先檢查了一下窗戶,一一親手地關好,又讓彬彬自己先去脫了衣服躺到床上,這才低聲囑咐:“今日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記得睡前把鈴鐺掛在門栓上。”
“好。”蘇塵沒有絲毫疑問地應了一聲。
其實在剛剛進入這個小鎮時,她就覺得這個小鎮有些過於了無生 氣。按理說,這裡距離官道不過十里,交通也算是相當便捷,應該相當活躍才是,可事實上,這個鎮簡直比一個小村還安靜,這也實在反常。而且剛才那店老闆的那句話肯定也不是隨便說說的。
不過話雖如此,但她心裡卻並不怎麼擔心。一來只要裴一涯在她身邊,她的心中便沒有害怕兩字,二來在那次被擄之後,她隨身的防身之物又加強了,三來,若一旦有事,司馬毓暗中安排的人也絕不會袖手不理。
“還有……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裴一涯望了一眼門外,放低聲音道。
“嗯?”蘇塵認真地看著他。
裴一涯道:“這位芊芊姑娘曾對你我說她因為不肯嫁到魯家,因此被班主重重鞭打,且滿身都是傷痕,然後今日中午我給了她一瓶藥膏,讓她塗抹在傷痕之上。你想幫她擦藥,她不肯,後來讓客棧的老闆娘去幫忙,可是?”
蘇塵不解:“是啊,怎麼了?”
“她擦好藥後,身上的味道不對。”裴一涯嘆道:“我給她的藥是用的愈多,越入肌膚,味道就越濃,她若真的全身是鞭傷,且都已上 藥,就是分量用的再少,那藥味也不會那麼清淡。根據她身上的藥味,鞭傷頂多只有幾處而已。”
“你的意思是,她其實傷的並不重?”蘇塵怔住,心中頓時浮上一個詞:苦肉計。
當時芊芊只是捋起了一隻手臂,上面就有三四道猙獰的鞭痕,後來又聽芊芊自己說身上也到處都是,便自然地認為她確實受盡了非人的虐待,卻沒想到這竟然是假的。可是她
“正是,而且她的伸手十分靈活,不像只是個雜技藝人。”裴一涯點頭,“你不妨再細細地回憶一下她的言行舉止。”
“我明白了,那我們先不安排她去宋大哥那裡,先觀察她兩天,免得連累到宋大哥。”蘇塵立刻理智地道,同時心中感到一陣悲涼,難道平靜的日子才這麼幾天麼?
“她的來意我們還不清楚,不能打草驚蛇。”裴一涯讚許地點頭,正欲再說什麼,就聽到走廊上傳來陸典良的腳步聲,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