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算。
黑聖宗最詭異的,就是防不勝防的詭秘咒法。
豐山殿主身上冒出一層細微而不可見的濁沙,將他們三人籠罩。
姬飛晨下意識摸了摸左肩,然後看到坎冥殿主已經走上第五重玉臺。
在那裡,明魔子和巫咸等待多時。
巫咸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因曾食用不死藥,比歷代巫咸的壽命要長很多。黑聖宗的興盛,跟他脫不開干係。
看著黑聖宗的統治者,再看看他身邊一身白袍的明魔子,姬飛晨握緊拳頭,壓下心中的殺意。
黑聖宗害死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恩人、知己。這仇,姬飛晨無法忘卻。
“雖然少宇不讓我報仇,但黑聖宗該滅,這個制度也應該廢去!”擁有九襄瓊樹的姬飛晨,作為煉氣士一脈的氣運之子。姬飛晨有這個底氣和黑聖宗抗衡。
反正,要打破當今仙魔涇渭分明的格局,他就需要和各大門閥較量。如今也不在意多一個黑聖宗。
“就算他不讓我殺他弟弟。但黑聖宗這個兄弟殘殺的規矩,不能留。還有血祭,如今的時代也不容許存在!”
黑聖宗以血祭著稱,去年姬飛晨便曾經在黑聖宗救下一家人。將他們送到旱魃女仙處救治。
可這只是南疆角落的一例,姬飛晨偶然路過可以救助,但面對黑聖宗在南疆根深蒂固的習俗。姬飛晨必須用漫長的時間來解決。
巫咸和坎冥殿主之間的交流很快結束。
兩人昔年就是舊相識,彼此之間有段交情。
“原先,老夫便有意和黑聖宗聯盟。可惜掌門更傾向六臂神宗。不過老友啊,即便是現在,老夫也更傾向於黑聖宗。日後等我們晉升聖地,關於你們和六臂神宗的紛爭,只管來找我。”坎冥殿主拍著胸脯,大包大攬抗下。
姬飛晨和豐山殿主見他神色真誠,心中暗道:你都快飛昇,就算誇下海口,到時候你拍拍屁股一走,他們找人幫忙去?
但不管是不是場面話,聽起來總讓人受用。巫咸臉上老褶皺成一朵花,他笑道:“老夥計這麼說,不管真情假意,我這心裡也舒服點。成!咱們之間也不說虛的。你們晉升聖地,相應的過場還是要走。要做聖地,和血海抗衡,沒有相應實力可不成。”
巫咸遂命人擺下一張棋盤,上面雜亂無章佈置著一大片黑白棋子。
“老夥計。正好你們這邊有三人,便跟我們這方三人決鬥。你們若勝了,我們黑聖宗便認可你們晉升。”他敲擊柺杖,背後的明魔子和下方玉臺上的一人站出來。
“你們倆,去領教領教陰冥宗的絕學。”他吩咐後,對坎冥殿主說:“老夥計,咱倆好久沒有一起下棋,這次可不容錯過。”
名義上是下棋,但這裡的每一顆棋子,都蘊含黑聖宗的巫咒。在下棋的時候,巫咒侵蝕坎冥殿主的身體,這是一種無形間的咒術鬥法。
殿主沉吟一番,忽然笑了:“好。”他坐在巫咸對面,全身心投入這場咒法博弈。
他拿起白子,裡頭自動有一種“流火毒咒”爆發。
坎冥殿主身子一震,九幽弱水在體內翻滾,強行壓下體內的毒咒,將棋子落在棋盤一角。同時,黑子的數道詛咒統統爆發,如同龍蛇一樣竄入殿主體內。同樣,被他體內磅礴的法力鎮壓。
豐山殿主站在一旁,見二人不斷落子博弈,他看得心驚肉跳:“三百多道咒法,而且都是巫咸親自下咒。哪怕只接受白子的咒法,也要硬抗百餘道。”
“閣下,你還有心思看別人麼?”從下方走上來的麻衣男子打斷豐山殿主的思路:“其他兩方都已經開始,咱們也開始吧。”
都開始?
豐山殿主看向姬飛晨那邊,只見一位衣裳飄飄的白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