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包拯有事,沈安就算是不在,楊卓雪也會傾盡全力。否則等沈安歸來,夫妻倆必然會起齟齬。」
高滔滔恍然大悟,「那楊卓雪倒是不錯,有些藏拙的意思。」
「沈安這般光彩奪目,她若是也跟著大露鋒芒,不好。」
趙曙笑了笑,「包拯給沈安尋的這個妻子不錯。」
兩口子都咄咄逼人,那樣會成為公敵。
夫君厲害,妻子就低調些,這才是互補。
「不過沈安的手段更狠一些。」趙曙看了慶寧宮那邊一眼,想起了自己的幾個兒子,不禁有些艷羨包拯的際遇。
「他回來幾日了,卻不動聲色,是在做什麼?」
張八年說道:「沈安這幾日一直在書店。」
「這就是憋著勁要給那些人好看,如今包拯的讀書筆記一出,天下人以後都得說一聲包拯大氣,歐陽修……沈安說他是什麼?」
趙曙忘記了那個詞。
張八年說道:「沈安當年說歐陽修是豬隊友。」
「豬隊友……」高滔滔捂著肚子笑個不停,「不行了,臣妾失禮。」
高滔滔笑出了眼淚,趙曙也樂不可支。
「當年他的一篇朋黨論,讓新政雪上加霜,隊友……打馬球可不是一隊隊的嘛,豬隊友,豬蠢笨……哈哈哈哈!」
趙曙覺得這樣說歐陽修不大厚道,但陳忠珩在邊上卻很是開心。
叫你們瞎比比,這下被沈安打臉了吧?
包拯的心情極好,拒絕了和宰輔們的聚餐,早早就歸家了。
剛進家門,就聽到有人在喊,「北伐!北伐!跟著某去殺敵啊!」
包拯的臉瞬間就黑了。
就在前方的屋頂上,包綬穿著一身沈安叫人給他弄的小甲衣,手中拿著一把沈安弄來的小刀,昂首挺胸的在叫喊著。
「孽畜!」
包拯怒不可遏,包綬聞聲雙股戰戰,趕緊溜了下來。
等他到了包拯的面前時,雙手把家法奉上。
這次的竹片又少了一半,揮舞時不能太用力,否則會折斷。
「你這孩子,若是把這份精巧的心思用在讀書上,將來必中進士。」
包拯唏噓著,然後吩咐道:「晚上弄個……沈安家的紅燒羊排學會了吧?」
管事說道:「學會了。」
「多做些,再弄些好酒來。」
管事看了他一眼,見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不禁大感稀罕。
這段時日包拯的心情非常不好,讓包綬也不敢放肆。先前包拯遣人回來交代,說自己晚飯會在外面吃,包綬這才敢上房。
誰知道他竟然提早回來了,而且看著心情非常不錯。
包綬覺得自己是逃過一劫,同樣心情大好。
晚間莊老實來了,送來了十多枚大珍珠。
「郎君說給小郎君把玩。」
沈安得了好東西經常分些過來,包拯也習慣了,他問道:「果果她們可有了?」
「有,家裡還有數十顆,郎君今日順手給了二郎君玩耍,差點塞嘴裡去了。」
嘖嘖!
這個當爹的真是夠粗心的。
包拯心情大好,說道:「如此就放著,等他說親時送給女方。」
為人父母的,一旦有了孩子,萬事都會想著他(她)。
莊老實說道:「郎君就知道您會這樣,他說讓您只管用,回頭等包綬要說親了,北方的珍珠都是大宋的,到時候叫人採買一批就是了。而且郎君說這東西能人工弄出來,不值噹噹做寶貝。」
「人工能弄出來?」包拯真不知道這個。
「是,大宋就有人在琢磨此事,郎君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