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母聽著肖曉生分的稱呼皺了眉頭,本說這嘲風失了記憶她還不信。如今開來,竟是真的?大庭廣眾也不好說個什麼,只得悄悄囑咐肖曉,過會兒談談,便就放了心急如焚的齊嘲風去見寶貝疙瘩。
齊嘲風走得左右生風,肖曉領得有些吃力。這人,就真這樣迫不及待?也是,畢竟骨肉相連,娘也好,兒子也罷,這都是血親。說到底,也只有他,是個外人。
肖曉心底嘆氣,沒成想齊嘲風竟突然停了步伐,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怎麼了?”肖曉不解。
“我兒子,怕是還不滿四歲吧。”齊嘲風撓撓頭,“這樣小,我又不見了兩年,應是——認不得我吧。”
這話有些酸澀,看著齊嘲風無奈,肖曉卻覺得心裡古怪的泛著暖意。
“沒事。他對自己爹爹可是印象深刻。”
………
齊悅然窩在被子裡,鼓起小小的一個棉布包。呼哧呼哧,留著口水。白白嫩嫩,像是一掐就掐出水來。濃眉大眼,虎頭虎腦。這樣貌,跟齊嘲風就如一個模子印出的一般,只是少了他爹爹的戾氣,多了幾分軟乎乎。
齊嘲風用指腹把嫩臉蛋上的夢口水揩掉,滿臉都是寵溺柔情。這個樣子,讓肖曉愣了神。人人都說齊家少爺暴戾,哪裡知道這人護短護得山崩地裂,海枯石爛。見著這熟悉不已的柔情,肖曉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齊悅然被蹭的舒服,翻了個身子,把垮到一半的褲子蹭掉了,露出一整個白嫩屁屁。齊嘲風一個沒忍住,掐了一把。還沒來得及回味一下軟軟手感。齊悅然就被這樣的暴力,無情弄醒,捂著屁屁哼哼唧唧。
肖曉有點無奈,湊上前把悅兒抱起翻了個身。
“悅兒,看看,你爹爹回來了,恩?”肖曉難得柔聲細語,這語調讓齊嘲風擰了一下眉。不趁多想,齊悅然就嘟了嘴巴,不情不願睜了眼。剛剛醒來,眼裡還蒙著水霧,倒不像齊嘲風,卻也說不清這眸子像誰。
小傢伙很快回了神,瞪大眼睛看著齊嘲風。左看看,右瞅瞅,惹得齊嘲風不敢亂動,任憑擺弄。
“你是我爹爹?”
童音糯糯的直擊心臟,齊嘲風表示招架不住,生怕一個說錯話把兒子弄哭了。
“是啊。”肖曉幫忙回答了。
接下來,齊悅然就撲進了齊嘲風懷裡,高興嘰嘰喳喳“就是修房房,做小馬馬的爹爹?”
早在齊悅然還沒出生,齊嘲風就開始挖空心思的做小玩具給孩子。憑藉這點,雖說是兩年未歸,孩子也小。在一個又一個玩具的收買,和他阿爹三不五時灌輸下。齊悅然對這個爹爹印象依舊深刻。
齊嘲風雖說吃驚,還是相當高興。如若是因為他的失職,讓孩子不認他或是害怕他,心裡定不會舒服。這樣愧疚也輕了不少,
“爹爹回來,還走嗎?”
齊嘲風摸摸懷裡毛茸茸的腦袋:“不走了。以後爹爹就陪著悅兒,可好?”
看著這般父慈子孝,肖曉斂了眼臉。不做聲的走了,把地方留給久別重逢的兩父子。
齊嘲風尚且激動,沒有注意。又聊了許久,才問道:“悅兒,你孃親呢?”
“孃親?”悅兒睜大雙眼,特別不解,“悅兒沒有孃親啊。”
齊嘲風心裡一顫,“那是何人照顧悅兒呢?”
“阿爹和奶奶啊?”
“阿爹?”
“恩啦。就是悅兒的阿爹喲。”
肖曉離了這屋,便去了前堂。果不其然,齊母正坐著等他。
“娘。”
齊母起身,把肖曉拉著:“嘲風是當真不記得了?”
“恩。”
“為何不和他說清?”老太太清楚得很,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