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本就得回去,花貳頷首:“去便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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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年齡幾何?家住哪方?在哪兒高就?家宅幾畝?可有婚配……”
刑滿貫不勝其煩,終是回了一句:“與你何干。”
柳萍偏要跟在刑滿貫身邊,花貳牽在右邊,她就走在左邊,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大師兄也對著花貳滔滔不絕:“如今我為谷主。東邊竹林,前年我已全部推平改為曬藥。南邊後山也開採珍惜藥材,如今藥商往來貿易,可謂日進斗金。近日打算再開一匹山……二師弟以為如何?”
花貳看著那女人一陣胸悶氣短,那有什麼心情分享大師兄的壯志宏圖,看了花壹一眼皺眉說道:“與我何干?”
記憶裡永遠會是一臉崇拜眼神看著自己的二師弟,突然看著他對自己煩不勝煩,花壹頓了一下,然後自以為了解的,閉上了嘴。
只有,柳絮一路上一言不發,。
回了谷中,花壹相當熱情的安排了兩人的住宿。當花貳淡淡提出只要一間房的時候,花壹臉色不能說好看,“不知這位公子是?”
“恐怕與您沒什麼關係吧。”刑滿貫語氣談談,氣勢滿滿。
花貳倒是回了話,“我愛人。”這三個字柔和溫暖,倒有幾分當年花貳風姿翩翩的樣子。
“二師弟,你怎就如此作踐自己呢。”花壹一臉痛心疾首。
刑滿貫冷笑:“我看你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光是聽這人的腳步虛浮,他就知道這人一定體虛腎衰,還不知道誰作踐自己呢。
花貳按下刑滿貫欲動的手,盯著面前樣貌無奇,自以為是的大師兄,哪裡還有絲毫當初大義凌然的樣子:“與你何干?”
也不顧大師兄的臉色,拉著刑滿貫徑直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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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滿貫,我發現這次倒真是回來對了。”花貳伸了個懶腰,“不然我怎麼知道我以前可真是瞎了眼啊。”
“的確瞎了眼。”刑滿貫坐下,語氣比起剛才柔和了不少。
“是啊。”花貳不管夏不夏天,擠著坐到了身邊,“不瞎眼怎麼能看上你。”
“那以後不許再瞎眼了,你再瞎一次我怎麼辦?”刑滿貫調笑。
花貳把刑滿貫靠著:“放心,很快你就會好。到時候我們再看看誰才瞎了眼。”
花貳仰著頭看刑滿貫硬朗的線條,覺得納悶,當初怎麼就覺得這個人和花壹像呢?明明要好太多太多。
“明天我就帶你去南山採藥。”花貳懶洋洋的。
“帶我一起?”刑滿貫好奇。
花貳冷哼一聲:“你要是想和那個柳什麼姑娘多待會,我也管不著。”
吃醋了。刑滿貫低頭親了親花貳的額頭,笑得開懷。帶他回來,算是賭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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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山採藥並不麻煩,神醫谷的土質相當別緻,名貴藥材更是繁多。但花貳採完藥以後,卻並沒顯得神情多麼愉快。
刑滿貫覺察花貳的情緒不對,低聲問道:“花兒,怎麼了?”
花貳想著之前一路上遇到的滿目瘡痍的山坡,恐怕,這南山算得上是最後一片淨土了。“陪我去看看師傅,好不好。”
“自然。”
當花貳踏過泥濘,翻過山脊遠遠看到那座孤墳時,心都揪緊了。沒有絲毫奢侈排場,就那樣一個孤零零的土包隱沒在山野之中。
再是抱怨師傅對自己的誤會不解,花貳依舊尊敬這位養育他的老者。
“弟子來遲了,妄請師傅莫要見怪。”花貳重重的跪在地上,“弟子不孝,不能為師傅養老送終。”
花貳痛心的向這位撫養他成人的老者磕了三個響頭,刑滿貫卻也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