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瞬間停下腳步。
領頭的人轉身，頗為傲慢地上下打量宋綺，慢條斯理道：「怎麼？宋大首席想為他出頭？」
宋綺生氣：「你……」他話說到一半，看見來人是誰，罵人的話瞬間卡在喉嚨裡。
領頭的那人打扮的十分潮，一身上下全是奢侈品，他吊著眼睛，一副不把人放在眼裡的高傲模樣。
「柯燃？怎麼會是你？」
那人聽罷，瞬間笑了起來：「怎麼？就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宋綺吊兒郎當道：「沒沒沒，這怎麼敢攔您呢？我只是想不通，這節目什麼時候連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柯燃，宋綺同一屆同一班的，是當時出了名的囂張。不過相比於宋綺靠自己實力成為海城舞團首席，柯燃就顯得不夠看了。
宋綺一直很看不上柯燃。
就憑他那點能力，如果不是靠著有一個市長爸，早就被大浪淘沙不知道淘到哪裡去了。
柯燃也看不慣宋綺一副娘不唧唧的樣子，聽他這話，更是大怒，指著人鼻子罵。
「宋綺，你別t不識好歹。」
「撞他一下怎麼了？推他一下怎麼了？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麼了？不就是個都沒畢業的，就憑他也配和我爭？我呸！」
柯燃理直氣壯指著沈星眠，神情滿是鄙夷和不屑。
「要我是你，就應該乖乖地夾著尾巴走人。」
「請各位參賽者立刻到大廳集合。」
廣播再次催促。
因著樓梯口這邊的爭吵，大多人猶豫著沒往樓梯口下，有些人站在旁邊看熱鬧，有的換電梯下去。
這就造成了起碼有一大半的人，還沒到大廳。
沈星眠本就不是吃啞巴虧的人，現在被人指著鼻子罵，當然不會任由他發展。
他拍拍朱文扶著他的手，上前一步，眼神漫不經心。
「柯……學長是吧？敢問師承何處？」
柯燃一聽，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仰頭鼻孔朝天，「怎麼？要求饒了？就你，沒資格知道。」
這些還沒出象牙塔的學生，就是慫。說一句話就把人給嚇著了。
「是沒資格……」沈星眠笑道。
聽見這話，柯燃覷了沈星眠一眼。
心中自然高興。
可還沒持續多久，就聽見沈星眠話鋒一轉。
「畢竟連猴子都能教會的人，是有點傲氣在身上的。」
「只不過，舞蹈本身就是人體協調的自然運動，就是不知道——柯少怎麼看好像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一樣。」
沈星眠用著最風輕雲淡的樣子說著最扎人的話。
「噗呲——」
周圍是此起彼伏的笑聲。
有的人臉都憋紅了。
宋綺更是一點都不遮掩地笑出了聲。
連平日裡不苟言笑的傅雲竹也輕輕勾了勾嘴角。
可不是毒舌嘛？說一個跳舞的跳得像猴子，還說他四肢不協調！
這可能是對舞者最大的侮辱。
柯燃反應過來，瞬間氣得臉都紅了。
「你敢說我像猴子？！」
沈星眠撇了一眼，沒理他。
心底想——猴子聽了大概都嫌晦氣。
沈星眠也不想為了一個不必要的人遲到，四人不顧跳腳的柯燃，徑直往樓梯下走。
有人走了，人流也慢慢開始流動，其他看熱鬧的人也跟著幾人身後，路過柯燃旁邊，眾人已經憋得臉都紅了。
柯燃作為和宋綺同一屆的學生，也是出名的。不過不是以實力聞名，而是以囂張。
就是因為有個市長父親。
同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