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他既想服軟又咽不下作品被他人佔用的氣!
周靜冷眼看他,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口。開啟門,她吩咐手下:“小朱,你幫餘生收拾下。他已經辭職了,鑑於他文化程度不高,辭呈就不要求他遞了。”
她侮辱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餘生走到周靜面前,眼神兇狠,掌風獵獵。
“啪”,當著雜誌社全部職工的面,餘生差點給周靜一個耳光,他最後一掌拍在周靜身後的門上。
周靜被他的狠勁嚇住,瞬間呆滯言語。
而餘生,則發洩積蓄已久的不滿:“你以為我願意在你這樣陰陽怪氣的中年婦女手底下工作?以前你對我吹毛求疵、尖酸刻薄我可以忍,這次你剝奪我專利權,我忍不了!我告訴你,我有尊嚴!記住,今天不是你將我掃地出門,而是我餘生看不上有你周靜當主編的雜誌社!等我風光之時,我看你周靜還在何處耀武揚威!”
說完,他雄赳赳氣昂昂走出雜誌社,路過小朱時,他還豪氣雲天放話:“我的東西,不要了!”
周靜被罵得一愣一愣,正當口竟沒有回嘴。
等餘生走出去,小朱手捧空箱子,動了動差點僵住下巴:“你本來就沒東西……”
走出雜誌社,餘生才覺得陽光刺眼。耷拉肩膀,他仰天長嚎:“啊!我餘生又失業了!”
方昊肆無忌憚佔用他的作品,背後的問題何止盤根錯節!
遊魂般浪蕩了一個下午,他從城東區走到了城西區。天色暗下來,各色燈光立馬接任。
“咣噹”,他走出神遊,撞上了燈柱。他摸了摸額頭,啐罵連連。頭一偏,他看到閃閃的“酥荷酒吧”四字。
進去後,餘生掏出身上僅剩的幾張紅票子,買了一打啤酒。
喝了一半,餘生就反胃,跑到洗手間,大吐特吐。走出過道,他忽然癱軟在牆邊,兩眼冒星星。
“哎呀,你走開!”
夾雜惶恐的女音引起餘生的注意力,他努力睜大眼睛。幾米開外,一個男人正在和一個女人糾纏。
一股熱血上湧,餘生頓時渾身充滿力量,衝到兩人面前。他拎住男人的衣領,不由分說,就是一頓狂揍!
祁鍾是標準富二代,平時呼風喚雨慣了。現如今被餘生不要命地打,肯定猛烈反擊。
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一時噼裡啪啦聲息不止。不是東西碎了的聲音,就是男人喊痛、互罵的聲音。
範子瑜眼見兩個人不明不白打得難捨難分,心中惶惶。避開他們拳腳的同時,她勸架:“哎呀,你們別打了!好好說!”
餘生是從風雨裡扛過來的,祁鍾到底是縱情酒色公子哥。
十幾分鍾後,餘生騎坐在祁鍾肚子上,已有壓倒性勝利。餘生之前喝得暈暈乎乎,現在清醒不少。他左手拎起祁鐘的領子,右手拍祁鐘的臉:“臭小子,還不給姑娘道歉?!”
“啪”,範子瑜走到兩人面前,狠狠給了餘生一個耳光。
耳邊嗡嗡作響,老半天,餘生才反應過來:他要救的女人,賞給他一耳刮子!
“你tm打我?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餘生怒從中來。
範子瑜重重推開餘生:“你才有病!我和祁少玩樂,關你什麼事!無端端的,你把我的祁少打成這個模樣!”
罵完,範子瑜扶起負傷嚴重的祁鍾:“祁少,我們走。”
祁鍾心裡對範子瑜怨氣也重,奈何體力不支,只能靠著範子瑜往前走。
餘生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看狗男女的背影越走越遠。這下,他的酒徹底醒了:這個世上,勢利的人還真多。
他一窮二白,以後還是別管閒事了。
經此一鬧,他更沒心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