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覺得嚴宿酩的反應很有趣,於是開口,打算認識一下這個被嚴宿酩照看得很好的人。
“好啊。”
那人微笑,轉頭看著肖林道。
“時遷,你身體不好應該好好休息。”
嚴宿酩不贊同地看著他,眼中是將人溺斃的溫柔。
名為時遷的男子卻不言語,低頭似乎在思索棋局。他捻起了一子,這是一雙適合執棋的手,修長纖細,指尖圓潤細膩,執棋時有種和諧的美感。
“這不礙事。”
他走下一著棋,然後輕輕說。
肖林笑著,把玩著手中的棋子,然後看似隨意地下了一子。
“時遷啊這個名字真好。”
沒話找話的某人,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嚴宿酩的反應。
嚴宿酩先是無奈地看著時遷,然後複雜地看了肖林一眼,倒沒有其他特別的反應。
然後是久久地沉默。
時遷皺眉思索著棋局,而嚴宿酩盡職盡責地給他擋風。
肖林等了很久,時遷都沒動作,真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我覺得應該下在這兒”
肖林看著坐在他對面的人,一副相信我,就是這兒的樣子。
“……”
時遷盯著肖林,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對!你剛才下棋的方式是錯的!!!”
時遷似乎有些激動,臉上都染上了紅暈。肖林被這個回答鎮住——好大的口氣!我下圍棋這麼久,哪個不服過?
而旁邊的嚴宿酩卻撫額,表情痛苦地說,又來了……
“你應該選擇這一步這一步……或者這一步!”
時遷給肖林指出他下的第一步本來應該在什麼位置。
肖林疑惑了。
“為什麼?”
“因為,這些是最好的走法呢”
“……”
其實是因為時遷這個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棋臭的臭棋簍子為了下好棋故意背了棋譜,研究了各種走法,而肖林他正好走了他沒有研究過的一步……
時遷下的永遠是擺好的這局棋,嚴宿酩表示自己都下到快要吐了。時遷他卻永遠樂此不疲。
最後肖林敗在時遷的固執上,不得不捏著鼻子按時遷的意願下了一盤棋,真是煎熬啊……而在此過程中,嚴宿酩的好感度上升到了70,讓肖林有些意外。難道是因為自己代他受了這煎熬麼?
肖林跟兩人告別離開了。
肖林走遠後,時遷收著棋子。
“就是他吧。”
笑容淡去,使時遷原本柔和的臉多了些凌厲感——多年的病痛顯然沒有磨去他天生的,屬於獵食者的氣質。
“你是擔心我,不忍心麼?”
“呵呵,怎麼會呢?”
時遷看著嚴宿酩,手撫上嚴宿酩堅毅的臉。
“父親,沒有教過我們這種東西。”
輕輕地在嚴宿酩臉頰印上一個吻,然後率先走出亭子。
雨,早已停止。
肖林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想到看起來穩重優雅的時遷悔棋賴棋的樣子,嘴角勾起愉快的微笑。
“小九啊這個時遷很有趣對吧。”
系統空間的北憐玉並沒有給出回應,肖林也沒想過能得到回應。
北憐玉心裡想著,原劇情中,孫林重生前並沒有見過需要他移植心臟的哥哥時遷,如今劇情改變,不知會有怎樣的影響。還有肖林的身體……這具身體對肖林的排斥似乎很嚴重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兩個月過去了。肖林再次被鄰居送到了醫院,這次嚴宿酩將他安排到了時遷的隔壁病房,說是要做一次全面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