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八,老同學見面就來了個熱烈的擁抱,然後執手相互仔細打量著,“建華,到底是首都來的,風度絲毫不減當年啊!而且你是越來越年輕了。”“學之兄,你這身打扮不象縣老爺啊!怎麼著,與大眾人民打成一片啊!恩,成熟多了,穩健多了,也風霜多嘍!還是何麗會保養,丰姿更勝當年!”
何麗不買帳地說:“建華,你家有個如花似玉的嫩嬌妻,倒跑到南林來諷刺我這半老太婆,你什麼意思嘛!”
閔建華而立之年成婚,可娶了個剛從大學畢業的美女,小了他七歲多,正是他人生得意之作,何麗豈能不知,也就順毛撓癢肉了。
閔建華哈哈大笑,指著李學之說:“當初你叫我當愛情的傳遞員,那時的何麗溫柔如水,如今卻也成了河東獅吼嘍。”
李學之故做無奈地說:“早知今日,悔恨當初啊!你不是要喝幾盅麼?我們到樓下去喝個痛快!走吧。”
四人說說笑笑去了餐廳,閔建華看著豪華絢麗的裝飾,嘖嘖讚道:“學之,紫東來可真是大手筆,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了,這家酒店還真是上了檔次的!好傢伙,這時候了還有那麼多人吃夜宵,這裡的老闆可真要賺個盆滿缽滿了。”
李學之笑著說:“那當然,你是我的貴客,哪能隨便敷衍呢?你也難得來一次,就多玩幾天,我都請好了假的。”
何麗有點心痛開銷,就那間八零八房可是四百八十八元一晚,還要吃飯娛樂,幾天下來三千元是跑不了的了。強做歡笑說:“那是自然。上次建華結婚,我們還住的是和平飯店,四星級的哩!這次來怎麼也要玩高興了走,還不曉得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在俏麗的服務員小姐引領下,四人坐了一個小型圓桌,李學之把選單遞給閔建華說:“你來點,喜歡吃什麼就點。我是最不會安排菜的,還記得讀書時,一打牙祭就是你的總管大臣,這次還讓你來總管!”
閔建華也不推辭,接過選單翻了幾翻,便跟服務員小姐悄聲說笑起來,一副行家裡手的神態。何麗和李學之看得面面相覷:點菜就點菜,怎麼又跟小姐說笑開了呢?小馬把頭伸到李學之耳邊說:“李縣長,今天餘鄉長破天荒送了對劍南春酒,說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主要是感謝您對他的關心。您看是不是拿來喝了?這紫東來的酒要比外面貴近百分之二十哩!”
李學之知道小馬一份好心,不願意自己太破費,可在老同學面前又不好太小家子氣,只是搖了搖頭,沒言語。小馬只得做罷,不過他也從何麗的眼神裡看出有點心痛,心裡不由一聲嘆息:縣長請客自己掏腰包的只怕也就是李學之了。
閔建華跟服務員小姐說笑了一會,那小姐用筆在小單上刷刷寫著,還不住吃吃直笑,寫完之後,衝他們微微鞠了一躬說:“各位老闆請稍等,您點的菜馬上就上。”嫣然一笑,然後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了。
閔建華笑著說:“學之,你挑的地方確實有檔次,不愧是縣老爺啊。連普通服務員小姐都很有水平,難怪生意興隆了。菜就隨便點了幾個,我知道何麗酒量小,就要了瓶長城紅葡萄酒,既養顏又好喝,而且小馬師傅也可以喝點。咱哥倆就喝白的,我自己帶來的精品茅臺!嘿嘿,價格我不清楚,只知道好喝得不得了!一人一瓶。”說著從鼓鼓的手包裡掏出兩小瓶精緻的茅臺,也就兩百毫升的量吧,在學之面前擱一瓶,自己面前擱一瓶。
何麗暗暗鬆了口氣,吃菜只要不上高檔海鮮野味,撐死也就三、五百元,可喝酒不同了,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著也得喝五糧液吧,一瓶嗆死人的酒精水就要三百多!她也參加過不少有檔次的飯局,真正花錢的主就是酒水!忙說:“哎呀建華,你是幹什麼嘛,還自己帶什麼酒?”
閔建華笑著說:“我知道朋友來了有好酒,可這酒我肯定學之沒喝過,去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