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雷已先在鼻孔中抹上了解香散,不在乎地說:“兄弟還不在乎這些下五門玩意,多承關照一番。”
他向場中退,緋衣三娘步步迫進,笑臉如花,走起來乳波兒顫,蜂腰兒扭,臀浪兒擺,香風飄蕩,那股勁真令魯男子心動神搖。
秋雷吸入一口長氣心說:“我的天!她這浪勁兒要命,如果她年輕十年……”
驀地,緋衣三娘一聲輕笑,急衝而上叫:“別亂了心神,小娃娃,留意拳掌岸哪?”
聲落人已迫近,含笑出手,左掌來一記“鬼王撥扇”,右手五指連張,直探秋雷的左肋,再向上拂,拂向期門穴。
秋雷聽對方掌指帶風,潛勁迫人,自不敢大意,右掌斜揮、左手也向外刁,要鉤對方的右手脈門。
緋衣三娘不敢大意,後退半步,前面的左腳一撥一勾,明晃晃的鋼靴尖奇快地勾向秋雷的踝。
秋雷已動了殺機,不願往下拖,突然飛縱而起,“餓鷹搏兔”狂野地伸兜頭急抓,下面雙足從緋衣三孃的腳上方飛越,一前一後猛挑,上攻胸下攻腹,不但兇猛已極,而且毫不顧江湖禁忌,又不是真拼生死,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女人胸腹進招,由此足以看出他的為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任何事都可以任性妄為的。
他的攻擊不僅兇猛,而且空前迅疾。緋衣三娘吃了一驚,也勃然大怒,向左一閃,纖掌如刀砍向秋雷的膝骨,一面怒叱:“你找死!”
按理,雙方貼身相搏,出招逾電閃,避招不難,但要化招不是易事。但秋雷雙腳末落實,想避招談何容易?眼看一條腿會必毀在緋衣三孃的掌下了。
“糟!”一劍三奇三兄弟同時驚叫,但救應無及。
豈知秋雷上身一沉,踢出雙腳不進反退,飛快地向後上空翻轉,一跟斗翻出兩丈外去了,危極險極。
緋衣三娘怔了一怔,一聲嬌叱,如影附形追,連攻三掌四腿。
秋雷的身形竟然不落地,後面的掌腿迫到,他向前凌虛射出丈外,不等緋衣三孃的掌及身,突然一個反空心跟斗往回翻,頭下腳上,一聲長嘯,凌空下撲。
翻得太突然,而且近乎不可能。
緋衣三娘大駭,慌不選急退丈外。
“好!不愧稱飛龍之號。”一劍三奇脫口高叫。
從此,“飛龍”的綽號,總算落實了,不怕沒有人承認啦!
秋雷翻落地面,正待撲上,卻自行停下了。
緋衣三娘手按在革囊的一排飛刀插上。玉面郎君手中的小飛劍尖閃閃生光。兩人都準備發射飛刀飛劍,但都未敢發出,怒目向對,各有顧忌。
驀地,上游十餘丈天生石橋人影出現,橋兩側,人群向中聚,有人大叫:“來了,來了,海天一叟龍光來也!”
惡鬥不再起,全被叫聲所打散。眾人扭頭看去,不少黑衣人,一個鐵塔般的高大黑衣人,手綽一把沉重的託天叉,把守住缺口,向橋右往上走的人威風凜凜地大吼;“不許上來!聽候當家的招呼。”
天生石橋其實不是橋,而是兩座巨大的怪石樑,從兩側向裡伸張,將溪水夾住,中間留有尺餘缺口,兩石未能銜接。石面不足兩丈闊,五名黑衣人站在左面怪石上挺兵刃堵住,已沒有容對面的人下腳的地方了,要衝過得費一番手腳。
而鐵塔般的大漢不但長相唬人,手中的揮鐵托天叉看去十分沉重驚人,重量不下六十斤,捱上一傢伙吃不消,想硬闖的人不無顧忌。
緋衣三娘向石橋上掃了一眼,向秋雷笑道:“咱們江湖上見,後會有期。”聲落,象一朵桃色彩雲,飄走了。
一劍三奇走近秋雷,笑道:“今天她不用離魂香,異數。這鬼女人性情古怪,動不動就要殺人,受不了撩撥,睚眥必報。秋老弟,下次遇上她小心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