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只滑行兩尺餘,便到了一座向上升的蹬道內了,洞口附近,象是一座石室,裡面有人。
腳步聲逐漸去遠,顯然有人奔上去了。
壁根下,一燈如豆,一名老道正在拉開一座壁櫥的木門,正在抓取一隻大型的瓷鶴,可能鶴內藏了利害的迷煙。老道面向壁櫥,卻末料到身後來了不速之客。
秋嵐一閃即至,捷逾電閃,左手扳住了老道的右肩向後帶,老道應手轉身。
“噗噗噗噗!”秋嵐拳出如風,暴聲似連珠,老道雙頰連中四拳,被擊倒在地上直翻白眼,口中沁血。
秋嵐飛快地將老道抓起,一手叉住老道的咽喉,抵在石壁上,低喝道:“別聲張,不然要你的命。”
老道渾身都軟了,拼命去扳抵在胸前的大手,象是蜻蜓撼鐵樹,毫無用處,嘎聲叫著:“輕些!輕……我……我不叫……不叫,不……叫。”
秋嵐放鬆些少,說:“帶路往秘牢,你願意麼?”
“我……我願……願意。”
“不要耍花招,免得送命。先前有位不知死活的傢伙說是石室沒有機關埋伏,在下幾乎上了大當。”
秋嵐將老道的牙關拉下,將人向前推,冷笑道:“帶路,小心你的命。”
他一面取出一具黑布頭罩戴上,只露出口眼耳鼻,右手奪過老道的長劍,正待舉步,突聽足音隱隱傳到。
他給了老道—指頭,制住了老道的右期門穴,低聲說:“你的同伴來了,等會兒你如果搗鬼在下就斃了你,再要你的同伴帶路。”
他將老道塞入壁櫥中,貼身藏在甬道前端的牆角內。
腳步聲急驟,有人奔到,又是一個老道,人未到便叫:“悟師兄,四師伯叫你快些……嗯……奇……”
秋嵐不等對方格話說充,閃出截住連劈兩掌,將老道擊昏,挾至壁櫥拖出悟師兄,換上昏了的老道。
解了悟師兄的穴道,問:“道爺,你叫悟什麼?”一面問,一面拍上老道的牙關。
“小道悟法。家師叫天鶴。”老道抽著冷氣答。
“哦!飛雲觀主是你的師祖了。走吧!領路。”
悟法老道倒底怕死,乖乖地領路,由相反的方向走。甬道向上急升,石級甚陡,由去向猜測確是進入石室的下方了。
石室內部的確沒有設機關,甫道盡頭便是下層秘牢的中間刑室,各種刑具環列,血腥味甚濃,四周掛了四盞紗燈。
到了刑室,便聽到低低的呻吟聲、咒罵聲、哀號聲、嘆氣聲,令人頭皮發緊。室左右通向中房,後壁有通至上層的石級,門縫中傳來上面肉票們的號哭聲,悽悽切切令人鼻酸。
秋嵐心中慘淡,忖道:“這事我豈能不管?我得救這些人重見天日。”
“悟法,金四娘關在何處?”他問。
老道還來不及回答,左首暗影中的中房內金四娘大叫:“牛鼻子,你們到底有何居心?未免欺人大甚。”
接著,玉虛子的聲音說:“金四娘,外面有人砸飛雲觀的困額,他們怎肯讓你出去放野火的呢?”
“狗雜毛,誰要你介面?本姑娘早晚要活剝了你。”金四娘厲叫。”
“哈哈!放心,你不敢拿我怎麼樣的,咱們目下是共上一條船,也是同病相憐,何必再計較呢?倒黴事都因你而起,你不先找我的晦氣,我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別吵了,在下來救你們。”秋嵐叫。
他摘下一盞紗燈,交給悟法提著,找了一把巨大的刑斧走向左邊中房。
“什麼人?能救在下出去麼?”第一間牢房中,一個象貌清瞿的中年人抓住鐵柵急聲問。看了秋嵐的怪打扮,這人已看出秋嵐不是飛雲觀的人了。
秋嵐一咬牙,突地高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