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什麼?負清風緩緩揚眸,對上那雙深幽溫柔的血色雙眸,心中一怔,不由自主的移開了視線,“你到底說了什麼?”怎麼回事兒,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虛?敬畏?這兩樣根本就不成立。
雪傾顏滿意了,唇角的笑意更深,隔著鐵欄靠近了那張絕色的小臉,壓低聲音,緩緩開口,“我跟父皇母后他們說,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你有可能有了我的孩子。”
那低低的絮語流入耳畔,負清風整個人怔住,不可置信的抬眸,“你,你,你胡說什麼?你怎麼……,”
“風兒,不要太開心,我還有事兒,先走了。”雪傾顏見好就收,趁某人未發怒之前立即撤離,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眸一笑,“還有,記得想我。”
紅衣墨髮,妖異的血眸帶著邪魅的笑意,那回眸一笑當真是百媚生,生生教牢內的其他死囚齊齊的看傻了眼…
一直聽聞四殿下妖魅惑人,卻從未見過,原來這傳聞竟是真!
負清風可是完全沒有半分的欣賞慾望,整個人因為方才那話而陷入了無法言明的情緒包圍之中,柳眉緊皺,紅唇微抿,這個雪傾顏當真會胡鬧,他竟然跟雪撼天穆溪筱說出那樣的謊言!夫妻之實?孩子?天,她好久沒這麼生氣過了!
如今她是女子的事天下皆知,雪傾顏又對雪撼天穆溪筱這麼說,若到最後赦免了她,一定會給她與雪傾顏賜婚!該死,到時她該用什麼樣的理由拒絕?她總不能再拉出一個說她心有所屬了罷,這招數已經用過一次,他們根本不會再信,何況她方才被赦免就揭發另一樁謊言,這算什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雪傾顏,你好樣的,這筆賬,我先記下,等我出去再慢慢的算!
雪清狂一行人趕到了將軍府,與想象中混亂完全成了反比,偌大的將軍府內竟然空空蕩蕩,連門口的守衛都盡數撤去,一路走至府邸深處也未見著半分人影,幾人心中滿是疑惑。
“奇怪?這府中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人都到哪兒去了?”雪入塵探頭左右張望,依然沒有看到一個人,“雷梟不是早就將負老將軍送回來了麼?”
“先往裡走走再說。”雪清狂徵徵皺眉,對這空蕩的府邸心中甚是牴觸,原本的熱鬧祥和,如今只剩下空蕩飄零,讓人心生嘆息,不過不是很奇怪麼,父皇只是下旨將負清風收監,並未對負家做出什麼任何懲處,怎會如此?
五人帶著心中疑惑,一路朝內院走去,到了內院終於看到了幾名忙碌的小丫鬟,終於看到了人,幾人心中的擔憂也緩緩放了下來。
“奴,奴婢參見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忙碌的眾人發現雪清狂一行人的到來,立即停下手中的事情,盡皆走過來行禮。
“起來罷。府中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人這麼少?”雪清狂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其他四人聞言亦是凝神去聽。
其中一名小丫鬟福了福身子,起身道,“回稟太子殿下,府中的人都被雲先生和任先生派出去張貼布告了,我們正做在漿糊,雲先生說了,若是五位殿下來訪,就直接進去找他們。”
“我知道了。”雪清狂瞭然的點頭,示意眾人退下。
果然是雲天卻!五人聞言相視一眼,看著敞開的大門,緩步走了進去。
一進到廳內,便被眼前的景象驚住,這……,這是什麼狀況?
偌大的大廳內,擺滿了桌案,足有百人在揮筆書寫,正中央站著三抹風姿綽約的男子,一名身著粉色長衫,一名身著煙色長衫,另一名身著玉色長衫,赫然是雲天卻,雲追月,任逍遙三人!
任逍遙雲追月兩人正在病中,邊寫還邊打著噴嚏,兩人扔了一堆錦帕。
察覺到陌生的氣息湧入,雲天卻緩緩抬頭,果然看到那預料之中的幾人,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