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體煉之術,源於佛道修身養性之術,後與雜學相併,結合武技,堪堪為一門學識。此後數百年,幾乎消跡,後得高士,由西海無名人士一手另闢新境,以已身軀體,淬鍊真氣,凝元化形,日久方長,竟體若精鋼,萬劍難傷,因而出名。”
這段文字簡要介紹體煉之術的來源,並無什麼作用,墨如軒不多想,又讀起了下段:“世間體煉,無不精於三處:其一,為體煉者必應身具強力體魄,體質懦弱之人端不可修習;其二,體煉與修真一般無二,修習貴在體悟,以明萬物之力;其三,體煉者,切忌心燥,凡動輒心處,重則易前功盡棄,體悟之意蕩然無存。此三點,望修者謹記。
墨如軒細細品味著話中的含義,似乎明白了什麼,肅起臉龐點了點頭。
當日在樹林中,他見到那名大漢的體煉法門似乎與書中相比,顯得粗淺了很多,原來因果就在這裡:修習者切忌心燥。想想那匪徒整日喊打喊殺,怎麼可能心境能平靜的下來,這樣看來,他應該沒到體悟的境界,自然功法怪異。
合上藍皮書冊,墨如軒如老僧入定,緊緊閉上了眼睛。腦海裡浮現著剛才在前文看到第一句修煉口訣‘閉目靜神,靈識會於氣海穴,身體遂失靈,而後坐定,凝神,體悟周遭世界,如古佛有云,一花一世界,若有感,則能入門。’
墨如軒當下不再猶豫,排開腦海的雜念,想著從書上圖畫看到的穴點陣圖,將所有注意力注於體前正中線、臍下一寸半的氣海穴。
中原大地,每個人天生都有或高或低的靈識,也就是俗稱的體悟萬物變化的心境之力,根據這個靈識高低,每個人在修真之道上得成就也不盡相同,也就是靈根慧質幾乎決定了修士的未來。
墨如軒機緣之下偶得體煉法門,不懂如何修煉,只得按書上的說的,憑自己摸出門檻。這體煉法門品級雖極低,不過他想想也是正常,尋常匪徒身上的修煉功法,能高到哪裡去。但墨如軒還是一腔熱血投入了修煉中。
一想到當日看到場景,奇妙無比的法門,那種超乎尋常人的力量,近乎令他腦海窒息,熱血不止。
況且。
自己是誰?從哪來?夢裡那道若有若無的女聲是誰?
墨如軒無時無刻不迫切想知道答案,自己雖只有八九歲兒童的身軀,但意識卻超乎尋常比一般孩童的想的多,想得遠。
裡面一定有什麼秘密,自己一定不是憑空出現的。
他心下這般想到。
一股弱弱如風中殘燭的意識,被他全都注入了氣海穴。片刻,一聲叮咚,墨如軒腦海瞬間一窒,駭人的痛感席捲全身,頃刻有蕩然無存。身體沒有重量般,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那一刻失去了控制,只有的自己的意識飄啊飄啊,像無根的蒲葉,不知落根何處。
墨如軒第一次修煉法門,當下心神微微一驚。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漸漸,那股心燥被壓了下來。
“體悟周遭世界。”
一句寶音,在他腦海裡響徹。隨著墨如軒進入了狀態,慢慢的,他彷彿在無盡的虛空中,看到自己的身軀奇異的伸出了無數的觸手,細小到幾乎看不清,像絨毛,浸淫在一片瑩白的光芒中。漸漸的,他的意識不受控制的全部散漫到那些瑩白絨毛上,似乎要融為一體。
原先不受控制的身軀,閉塞起來的六識在這一刻突然開啟了一個缺口,瑩白的絨毛變的似乎又細長了許多,在虛空中搖曳。
有風,盈盈有聲;有花,沁人心脾;四周是灰白的一片世界,墨如軒只覺得這感覺很奇妙,他閉塞的眼眸居然看的到外面的世界,不過,他看的世界沒有色彩,只有一眼無盡頭的灰白。
縱使這樣,他也一陣歡喜,原來修煉是這般奇妙。
可正當他想看得更遠,更清晰聞到花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