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的感情跟理智都能割捨開來。所以心中即使有些隱痛,臉上也看不出分毫。既然已經決定娶妻,又何必做出那些惺惺作態,那樣只會傷害了更多的人罷了。
這一日君家跟顧家的婚禮,很多年後都讓寧邑的老百姓念念不忘,張氏像是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拿出來,只為了給兒子裝門面,這些年君家經商所得不說,就是君長寧自己,在秦關那邊也不是一無所得的。那頭顧氏也只有顧玉荷一個女兒,又是千難萬難的嫁了出去,嫁妝也是下了大手筆。十里紅妝,如果不是有朝廷定下的規格,都能比得上公主了。
男人大概真的是身體跟情感脫離的動物,君長寧一直覺得,洞房花燭夜自己或許會有些難受,其實掀開紅蓋頭之後,看著含羞帶怯的顧玉荷,女人在盛裝之下露出幾分新娘子特有的艷麗,君長寧卻有幾分感動,無論如何,她對自己的這份情誼是真,而自己也絕不會辜負了她。即使不夠炙熱,魚水之歡也有幾分平淡,但一切卻變得自然而然起來。
君長寧不過是一個月的假期,在寧邑並不能待上許久,一般而言,古代家中嫡長子出門做官的話,至少是會把正妻留下服侍父母,但君長寧覺得既然成了親,就沒有短時間再一次夫妻相別的道理。君老爺張氏也都盼著能抱上孫子,自然不會強求顧玉荷留下,他們家裡頭那麼多的丫頭小廝,哪裡用得上媳婦兒。
顧玉荷雖然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她自小就是被父親三從四德的教匯出來的,倒是比君長寧更加迂腐一些。不過她母親顧氏卻不是個死腦筋,連聲說讓她聽丈夫婆婆的話,心中暗想君長寧要是再一走幾年,自家女兒難道是要繼續守活寡,再說了,君長寧成親前是守住了,成親之後誰知道會不會開了葷。
到最後,出嫁從夫的顧玉荷自然是包袱款款,跟著君長寧前往長海,而這一去確實是難得回家。君長寧畢竟是一地的父母官,一年裡頭唯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得到一個長假,平時只能多一些書信來往罷了。
一晃又是三年過去,君長寧在長海卻是如魚得水,他眼光比這個時代原本就多了幾千年,對於海運的重視程度自然不一般。雖然剛來的時候被欺年輕吃了一些虧,但君長寧是什麼人,要想對付誰的時候,軟刀子硬刀子輪流的來,總是能捅到一記,再說他也不是趕盡殺絕,不讓下頭的人拿到任何的好處,有時候甚至是他好我也好的狀態,自然也沒有人對著硬幹。
要開闊海運,海軍便變得重要起來,不然的話商人出去走一趟,最後白白便宜了那些海盜,那生意還做不做了。長海原本倒是也有海師,只是象徵意義更多一些,真要談到打仗的話卻是不行。君長寧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要加強海師。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東西,就如現在,君長寧在長海也算是說一不二的人物。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爭之後,氣質便變得愈發的沉穩起來,有時候甚至帶上了一絲銳利,即使沒有上陣殺敵,但死在他手下的海盜實在是不少。剛從海關回來,身上的袍子似乎還帶著幾分cháo氣,君長寧跳下駿馬,自有人會將馬匹牽走。
門房早就看到自家老爺歸來,連忙殷勤的迎了上來:&ldo;老爺回來啦,夫人剛才還差人來問呢。&rdo;
君長寧點了點頭,將手上的東西遞給門房,只是說道:&ldo;都是一些海貨,送去廚房讓大家嘗嘗鮮吧。&rdo;
門房一聽便知道這是老爺準備賞賜給下人的,當下滿臉笑容答應下來。雖然海邊的海貨是比內陸便宜許多,但老爺帶回來的怎麼可能是街上到處能買到的海貨。君長寧因為是長海最高的官員,來往的商戶哪一個不想跟他打好交道,每年收到的各種東西眼花繚亂,最誇張的還有一棟個人高的紅珊瑚,只是老爺轉手就送到了京城。
當然,除去那些精貴的物件,也有一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