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車官司的葉溟軒,卻被判為縱馬傷人的罪名,原因則在於他的馬伕出面承認他是受了葉溟軒的指派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一時間整個京都頓時譁然,御史上書彈劾長公主縱子行兇,彈劾葉溟軒仗勢欺人,在姚府一片光鮮的時候,葉溟軒正處於焦頭爛額中,因為指證他的車伕被人發現他殺於家中,一時間事情越演越烈,朝中文貴清臣跟公卿之家的戰爭頓時進入白熱化。13345693
公卿之家自然是為葉溟軒脫罪,入仕文人要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兩派之爭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大半年,等到事情有了準音的時候,已經到了寒冬時分。
梓錦正烤著火盆取暖,一邊聽著寒梅打探來的訊息:“……都說是證據十足,葉少爺就要被髮配邊疆流徙三千里三年,聽說長公主都要哭瞎了眼睛,要去御前撞洗冤柱,還去了奉先殿哭先皇,鬧得可厲害了。”
這一年姚家過得也並不太平,姚老太太跟葉老太太是手帕交,連帶的姚謙在朝堂上為葉溟軒說話,就有人說姚謙徇私舞弊,若是姚謙向著文人又會被人說是無情無義之流,若是撒手不管,又被人說明哲保身,老奸巨猾。不管怎麼做都是錯,弄的姚謙疲累不堪,連帶著姚府也跟著大門緊閉概不見客。
流徙三千里三年?梓錦心口一跳,一時間默然不語,看著火盆裡跳動的火苗默默的發呆,葉溟軒好歹也是一個重生過的人,怎麼能犯這樣低階的錯誤,她是絕對不會縱奴行兇授人以把柄。那車伕居然還被他殺與家中,居然還有證據證明是葉溟軒下的手,一步步一環環的將葉溟軒牢牢的套住拖進了泥潭,如今竟然要流徙三千里……
梓錦是很討厭葉溟軒,可是當葉溟軒遭到這種事情,她卻憂心起來。長公主那樣和藹的一個人不知道要有多傷心,要去撞洗冤柱,去奉先殿哭先帝,這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不到了絕望,長公主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平北侯爺難道就沒有為兒子求情嗎?”梓錦脫口問道,對於這個一直活在傳說中的男人,很不感冒,不管怎麼樣葉溟軒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不是嗎?
杜若聞言,就嘆息一聲:“纖巧聽到葉老夫人來時說,平北侯向來是為人正派,做事公允,可是這次卻也是豁出臉面為兒子求情的,只是皇上沒允,鬧到這個地步,真是令人沒有想到。”
杜若發呆一會兒,突然問道:;“姑娘,葉少爺那樣平和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奴婢可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姚梓錦也不相信,可是不管她們相信不相信,別人信了,皇帝信了,就足夠了。想起上一世葉溟軒離世的時候應該比這歲數還要大一些,不知道上一世他有沒有遇到這個劫難?如果有的話,那麼……梓錦眼前就是一亮,兩世為人的人,怎麼就會讓自己陰溝裡翻了船?
突然一個很大膽的想法冒出腦海,這該不是葉溟軒的苦肉計吧?
不管怎麼樣,梓錦的心輕鬆了不少,臉上就有了笑容,看著杜若說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葉哥哥定然會沒事的。”
看著梓錦說的篤定,杜若倒是有些恍惚了,失笑道:“莫非姑娘是鐵嘴直斷不成?這般肯定。”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著人間自有公道在,上天必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梓錦隨後說道,古人比較相信這個,所以寺廟道觀香火旺盛。
杜若就笑道:“到是奴婢見識短了,白白的痴長了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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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
“少爺,下一步咱們要怎麼做?”衛易低聲問道,書房裡半黑半明的月光映照的他半邊臉若隱若現,卻依舊看得到那一雙濃眉帶著譏諷。
“莫急,讓他們多得意幾天。”葉溟軒緩緩的笑道,手裡拿著茶盞蓋輕輕地滑過茶杯,發出清脆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