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那就是都怕梓錦那活閻王的狠勁上來了攪得家宅不寧,一個個的心裡十五隻水桶水桶七上八下的讓人心生不安。
若是梓錦知道了自己的名聲能這樣讓人心神不寧,只怕是晚上樂得做夢都要醒過來了。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宋嬤嬤回來了,宋嬤嬤的額頭上還有著汗珠,不知道是審訊累的還是其他的原因。見到宋嬤嬤進來,所有人的眼神都忘了過去,宋嬤嬤不愧是葉老夫人跟前的,這個時候腳步依舊穩當,躬身回道:“回老夫人,侯爺,長公主、杜夫人的話,三少夫人給杜夫人奉茶的茶盞是露園平日管著老夫人一應器物的孫婆子那裡領取出來的。領取的人是老夫人跟前的薔薇,薔薇領了茶盞就交給了二等丫頭素月清洗,素月接到茶盞後就把活計分給了三等丫頭英紅,英紅清洗了茶盞就按照規矩給了素月,素月就又給了薔薇,薔薇就把茶盞放在了隔間等著今天奉茶用。在這期間茶盞都是好好地,因為茶盞第二天是要泡茶的,還要清洗一遍,所以這個時候便是抹上了油脂也是白做工。今兒個薔薇從屋子裡取出了茶盞就交給了泡茶的芍藥,芍藥泡了茶親手放在了托盤上交給了奉茶進來的丫頭寒雪,寒雪在進來的時候遇到了杜夫人院子裡的丫頭採春,採春拉著寒雪說了幾句話,還好奇的摸了那茶盞誇了茶具甚是漂亮,寒雪因為是親眼看著那茶盞並未出了視線,因此也沒有疑心採春,沒想到採春居然是提前手裡抹了油,摸茶盞的功夫就把手上的油脂抹在了茶盞的外面。因為最後一個杜夫人奉茶先前的熱水用沒了,所以用的新燒開的水沏的茶,雖然晾了晾卻依舊有些熱,因為茶盞外面抹了油,兩下里一湊,這才有了三少夫人打翻茶盞的事情。”
宋嬤嬤一番話說得極是順溜,眼眸一直垂著沒看任何人,杜曼秋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咬著牙說道:“把採春給我拉進來,我倒要問問誰給她的膽子敢做這樣的事情。”說到這裡聲音一頓,杜曼秋站起身來,看著葉老夫人說道:“都是兒媳沒有約束好下人,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兒媳並不曉得采春為什麼要這樣做,如今就把她拉上來當眾問個明白,也好還兒媳一個清白。”
梓錦細細的瞧著杜曼秋的神情,應該不是作假,那眼睛裡的怒火似乎要將那叫做採春的丫頭給生吞活剝了。梓錦心裡就有些好奇,既然不是杜曼秋知識的,那麼這個採春為了什麼要算計自己?
上一世的時候可沒出現這個情況,新婚奉茶的時候還是挺順利的,沒想到這一世居然出了這麼例外,著實讓梓錦有些疑惑。
葉老夫人便讓人把採春帶了上來,採春便是方才偷著撿碎片的丫頭,見到她大家自然就明白了,方才為什麼這丫頭急急忙忙的收拾殘渣,原來是為了銷燬證據。
採春被帶了上來,居然也不怕了,渾然沒有了方才被梓錦喝止的時候那膽怯的小模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垂著頭誰也不看,倒是一個有傲骨的。
“採春,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陷我於不義?”杜曼秋怒斥道,因為過於生氣身子搖搖欲墜,楚香玉跟沈若凝一邊一個忙扶住了自家婆婆,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採春卻不說話,一言不讚的模樣倒是讓杜曼秋越發的著急了。葉老夫人皺眉,看著採春說道:“你最好說實話,否則葉家的加法也不是擺設。”
“是杜夫人吩咐奴婢這麼做的。”採春這才低聲說道,聲音顫顫細細的,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驚恐一般。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這種事了?”杜曼秋氣得差點暈倒過去指著採春的鼻子喝罵,“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帶你一向不薄,居然勾結外人如此陷害與我,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嗎?”
採春聞言似乎很害怕的模樣,哽咽的說道:“夫人,奴婢不敢誣陷與您,奴婢家裡還有老子娘,不敢不說實話。奴婢一個人死了也就罷了,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