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葉溟軒想得很周到,根據身份地位發出邀請,如果單邀羅玦一個就有些顯眼,不如多請幾個跟羅玦差不多地位的,這樣才會遮人耳目,“就這樣吧,到時候我找機會跟她私下說說話就是了。”
談完正事,葉溟軒又隔著肚皮跟肚子裡的小傢伙說說話,跟梓錦說些家常,用過了午飯這才又出去了。葉溟軒覺得梓錦那個世界的胎教有些匪夷所思,不過還是每天按照梓錦的意思跟小傢伙說說話,一開始沒什麼動靜,到了後來葉溟軒只要對著肚子張嘴,梓錦的肚皮上就能看到某個小傢伙在伸展拳腳,這一來可把葉溟軒給驚喜壞了,激動不已,如今每日再忙都要說幾句話方/覺得心中安穩。
又連續忙了幾日,大理寺那邊都已經安排妥當,馮述在中間的確是幫了不少的忙。葉溟軒跟姚長傑也是連日在皇長子府出入,不過葉溟軒出入就是大搖大擺,姚長傑卻是要天黑後悄悄而去,如此商議幾回漸漸的把事情定了下來。
梓錦這一世就安穩多了,不用跟上一世一樣什麼事情都親自動手,每日只聽著葉溟軒說說事情的進展,聽聽看看哪裡有自己沒想到,或者是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互相彌補下,畢竟這是一個連鎖的計劃,容不得一點差錯。
梓錦半眯著眸,纖巧最終保住了一條命,是二皇子在皇帝跟前苦求來的。但是人被髮配去了慎行司,不死也得脫層皮,梓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將手伸進宮裡,不過大皇子倒是做了些手腳讓纖巧在慎行司的日子好過些,梓錦想著總會有機會把纖巧救出來的,還是不能急,不能急啊。
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梓錦也知道一個道理,如今行事誰若是走錯一步被人抓住錯處,可真是無法翻身了。梓錦也就只能讓葉溟軒想辦法給纖巧帶了一句話,只有一個字,忍。
纖巧跟隨梓錦多年,自然是明白梓錦的意思的。
仰頭望望天上的明月,摩挲著手掌心裡一層層被磨出的繭子,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纖巧雖然是個丫頭,但是因為一直是大丫頭並不用做什麼粗活,而且還有小丫頭伺候她們,說起來比外面小戶人家的小姐還要享受的多。
慎行司這種地方,真是她呆過的最糟糕的地方,一天只能休息幾個時辰,睜開眼睛開始就要不停的勞作,一直到閉上眼睛入睡,一整天除了短短的吃飯時間,一點休息的空都沒有的。剛進來的時候連死的心都有了,這樣的日子真是磋磨人啊,手心裡的皮不知道被磨破了幾回,如今結成繭子,想要磨破也不容易了。
忍……纖巧仰起頭逼回眼淚,她知道自己姑娘不會扔下她不管的,姑娘你放心,奴婢會忍著,會活著出去見到您。
打起冰涼的井水探進手去掬起一捧沁涼的水撲在臉上,讓她那顆沸騰的心慢慢的冷卻下來。活著比死還要痛苦,可她不能死,她死了她的姑娘怎麼辦,她還有事情沒跟她說。
就著涼水連同抹去了臉上的淚珠,擦乾淨水漬,又恢復成了那個面無表情微微有些呆滯的纖巧,僵硬著腳步回了幾十個睡在一起,各種味道散發的大通鋪,真的好難聞啊,可如今也習慣啊,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貴主兒,那丫頭還跟以前一樣,做完工就洗臉入睡,也不跟旁人說話,整個人就跟木頭樁子一樣。”小太監彎著腰低聲說道。
“大皇子的人可有繼續關照這個丫頭?”阿若長長的護甲在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芒,說出的話卻是冷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再也沒了,想來上次關照也是推不過葉大人的拜託,畢竟這丫頭是洛怡郡主身邊的大丫頭,照管一聲也沒什麼。”小太監小心翼翼的說道。
阿若想起梓錦輕輕蹙眉,嘴角若有若無的展開一絲微笑,低眉看著護甲上的冷光,然後才說道:“聽說廉王妃要為新上任的錦官城節護使送行?”
“是,就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