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琢磨梓錦為何偏就跟怡貴人過不去,雖然兩人之前有過些小過節,不過也不至於這樣不對眼吧?
這邊廉王妃心裡想不明白,這邊阿若心裡也是有些不明白,梓錦這個人她雖然沒有深交,但是也知道是個言出如山的巾幗,這個時候反覆的提起自己故意針對纖巧,甚至於把纖巧要過去就是謀害她的性命以洩私憤,難道梓錦是故意這樣做,好讓自己能有一個好的藉口保住纖巧的性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藉口倒不賴,自己肩上的壓力就輕了一些。
於是很配合地隨著梓錦演戲,“你當我是那種小肚雞腸容不下人的?這丫頭雖然衝撞了我,我卻越發的看著她順眼,她不想伺候我,我偏讓她伺候我,如何?要她的命?也得看我高不高興。”
眾人一聽恍然,原來這個貴人主子還有這麼個癖好,別人捧著哄著偏看不上眼,愣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上心。這樣的人也不是沒見過,眾人便釋然了,不過倒是對梓錦又刮目相看,沒想到梓錦會為了一個丫頭這般的費盡心機,也算是厚道有情有義的主子了。
“那就盼著貴人主子永遠開開心心,錦衣玉食,呼奴喚婢,榮華一生,我的小丫頭也跟著沾沾喜氣,長命百歲。”梓錦的咬音在食字上重了重,面上神情卻是絲毫未變。
梓錦也有自己的擔心,如今看來阿若雖然是敵我未明,保護纖巧也未必就是真的報答她,這裡面雖然有梓錦猜不透的因素,但是阿若肯出手護住纖巧,不管怎麼樣暫時阿若都是梓錦的盟友。
阿若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方式跟自己張口要人,很顯然是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跟她之間私底下的複雜關係。梓錦其實也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跟這位皇帝的寵妃其實早就相識了,這裡面的事情說起來太複雜,索性不被人看出來的好。
既然阿若表面上跟自己這般的對峙,一定是做給某個人看的,梓錦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梓錦知道一定是阿若忌諱的人。阿若忌諱的人未必是自己的朋友,也未必是自己的敵人,在形勢都不明朗的情況下,梓錦能做的就是按照阿若的路線走,跟她相對,讓別人知道自己跟她不對付。
至於阿若要利用兩人之間的不對付去做什麼,梓錦就不能控制了,至少目前梓錦知道阿若不會害自己,那就足夠了。
阿若的眼睛一閃,隨即笑道:“真是借洛怡郡主貴言了。”說著轉過身不再搭理梓錦,眼睛卻掃過了剛上來的果盤,瞧著是無意中掃過,梓錦卻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慢慢的踱步回了自己的座位,後背上一層的汗。
接下來怡貴人果然沒有動那些水果,只是怡貴人是個主子,她坐在那裡,她用過的菜色別人才能用,因此怡貴人不動那些水果,那一桌上竟是沒有人敢吃的。梓錦的一顆心這才徹底的放了下來,這阿若果然是個極明白的人,從自己過去敬酒的時機,再從自己咬重的發音上就能判斷出什麼不能吃,就這份機敏的心思幾個人能有?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這人不知道是敵是友。
這一頓飯用的也是戰戰兢兢地,畢竟皇帝的寵妃坐在那裡,是要端著架子的,誰還真的跟以前一樣說說笑笑胡吃海喝的。等到皇帝派人來請怡貴人回宮的時候,大家這才鬆口氣恭送走了這頓大佛,大廳裡才又熱鬧起來。
廉王妃這才把梓錦叫到一邊詢問方才的事情,而梓錦卻先讓廉王妃將那兩盤果盤撤下來別被人吃了去。廉王妃看這梓錦急切的樣子也不敢耽擱,立刻就讓人把所有席面上的果盤重新換新的。
梓錦就暗歎廉王妃做事老辣,若是隻把一席上的給撤下來就會令人起疑,這樣全部換新的,這樣的天氣誰不願意吃剛從井裡湃好的涼品?
等到事情弄完,梓錦這才跟著廉王妃去了她的院子,進了裡面的梢間坐好,廉王妃先讓人去了冰盆,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