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憂心不已。在京都也有多年,自然是知道梓錦的名聲的,這一位真真是難纏的一位,說不定真的會有什麼雷霆手段整治董家。
“好一句不敢!”梓錦嘲弄的一笑,“董夫人可以回去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夫人回去後可以好好的想想,如果我這個活閻王要對金瑞商行下手,你說樂王會因為你們一間小小的商行跟本郡主作對?若是一個郡主我也就罷了,可你不要忘記了我的身後還有一位兵馬司指揮使,威震邊關的平北侯,當朝尚書。就是樂王想要動我……哼哼,也得先過這幾關。”
董夫人混混噩噩的站起來,怔怔的看著梓錦,良久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郡主說的事情民婦所知不多,還要跟我當家的商議商議,請郡主寬限幾日。”
梓錦伸出一根手指,“只有一天,過期不候。”
董夫人是個狡猾的,她既然替靜謐師太傳信,自然知道怡容華會在中秋節做什麼,她這邊要求自己寬限幾日,拖著拖著中秋節都過了,黃花菜都涼了。董夫人的狡詐還是讓梓錦吃了一驚,不過她姚梓錦也不是吃素的,霸王硬上弓這事她還是頭一次做,不過……感覺不錯。
瞧著董夫人無比蒼白的臉,梓錦的笑容越發的從容了。想要跟她鬥就要有承受非人打擊的準備。
董夫人走後沒多久葉溟軒下衙回來了,梓錦把事情一說,兩人聯袂去見了平北侯。此時的平北侯傷勢已經好了九成,只是為了迷惑敵人一直還在偽裝病秧子。杜曼秋倒也奇怪,出了在侯府好生的照看楚香玉那一胎,根本就不曾提出讓平北侯回侯府的事情。須知道平北侯現在的傷勢並不是不能挪動,梓錦現在也摸不清楚杜曼秋的心思,不過現在這個狀況卻是梓錦樂見的,安生日子誰都想過。現在又不怎麼太平,巴不得杜曼秋不要生事呢。
平北侯聽完梓錦二人的話,摸著下巴思慮一番,抬眼看著二人,“你們說董家會不會投降?”
“這個不好說,畢竟董家要在樂王跟我們之間做取捨。梓錦誘之以利,恐之以勢,但願他們不要冥頑不靈才好。如果真的不識抬舉,那麼就沒有在京都存在的必要了,阿若跟靜謐師太、樂王之間的來往如果不能被我們掌握,那就一定要趕出京都,絕不能留後患。”葉溟軒神態堅毅,這個時候任何的心軟都會導致將來戰果的顛覆,他不能大意跟心軟。別人已經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還要跟別人講仁義道德不是很好笑的事情嗎?
平北侯也是殺伐果斷的主,點點頭,“你看著辦就可以了,我手下的人你可以隨意調動。緊急關頭,雖然不要他們的命,但是也絕對不能讓他們成為我們要命的敵人。”
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這是所有將領最本能的反擊。梓錦這個時候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生死搏鬥本就是不能講仁慈的。在一次次的交鋒中,梓錦覺得自己的心腸也越來越硬了,不過平北侯跟溟軒究竟還是有人性的,並不想要董家的命,不過是趕出京都而已。
這邊商議著,董家那邊也是氣氛緊張。董家兩口子面面相對,俱是愁眉不展,不管是樂王還是洛怡郡主都不是他們找惹得起的。一個小小的董家,這個時候倒真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
“老爺,咱們究竟怎麼辦?”董夫人著急不已,他們雖然是皇商,但是畢竟還是商人,如何敵得過這些權貴。
“怎麼辦怎麼辦,我要知道就好了。左邊不能得罪,右邊不敢得罪,當初悔不該跟樂王搭上線,弄的如今進退兩難。”董老爺懊悔不已,錢財固然重要,但是沒命了要那麼錢做什麼。
董夫人看著自己夫君,咬咬牙說道:“實在不行咱們就回老家去,總比把命丟在這裡好。”
“回家?能回得去嗎?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人家動動手指,咱們哪裡有後路。”
是是端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