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莛點頭應道。
周博思得片刻才道:“掌一府之地便可,太高恐引人非議,說我等結黨營私。”
“既如此,學生到是知道有一位將空出。”王莛說道。
“哦,卻是何處?快快道來。”周博聞得居然有府尊之位空缺,大是歡喜,以凌空之才,若為一府之尊,必能大展其才,那時再將之調入京師為官,又有那人能反對。
“便是那福州府。”王莛道。
周博聽了卻是奇怪,問道:“那福州府不是有那劉永泰在嗎。”
見周博疑惑不解,那王莛卻是一笑道:“若是昨日恩師問及我凌空一事,我確是無法可想,然學生今日在審閱吏部公函時,卻見了那劉永泰遞上來辭官的摺子,此時還在吏部,要待得午後才有人送去宮內,因此恩師也還不知此事。”
周博聞之,才明白過來,哈哈大笑道:“如此當真是上天相助啊,那劉永泰在福州廿多年,雖不貪枉,卻毫無建樹,他年事還不及老夫,此時辭官想必是被倭寇之亂給嚇跑的。哈哈哈……”
王莛見周博高興也在一旁說道:“恩師高見,那劉永泰摺子上曾提及,年事已高,不奈軍旅。想他一介文官怎會去領兵,如此說,必是被倭寇嚇的。”
“序之言之有理,如此待皇上明日批了那摺子,我便保凌空為福州知府,福州一地事關海防,自我朝逢倭寇來犯,一直都是兵危戰兇之地,想必不會有人與我爭之的了。”周博了了件心事自是高興,當下又道:“那凌空一至平海便將倭寇擊退,這福州知府真是最適合他不過的。”
當下二人又商議良久,待周博露出幾分疲態,王莛才起身告辭,周博又對他囑咐了幾句,便讓其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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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平海縣衙,凌空正陪著前來考績的吏部官員敘話。
“凌大人,你這平海一縣確是治理甚佳,只看街市繁華之景象,便知是凌大人之功啊。”那吏部官員當先說道。
“大人謬讚,下官汗顏。”凌空子雖是說的客氣,卻不待絲毫迎奉之色。
“平海一縣雖擊退倭寇,如今表面繁榮,卻是吏治不振,武備懈怠,長此以往,凌大人恐難逃責罰。”那官員前一句還在說平海之好,後一句卻是責問,好似這縣中繁華反是縣令之過,如是市場蕭條,人人面有菜色,卻是縣令之功了,如此厚顏無恥之輩,當真難找,而其言中意義何在,想必是人人均知的了。
凌空雖聞官場腐敗之舉,卻不曾想這些人居然腐敗至此,為了一點錢財,居然能將好的說成廢的,聞言竟然一愣,才言道:“下官為官不久,於此卻是懵懂,還請大人指教。”
那官員聽凌空如此說來,暗叫晦氣,是個聰明人都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真不知此人是如何做上縣令的。當下便氣道:“凌大人,你看看你這縣衙,破敗不已,實是有損我朝威儀,且你這平海一縣負有海防重任,本官適才於市集之上良久,卻未有有過兵士巡邏,如此懈怠之舉,你眼中還有朝廷嗎?”此話說完,便閉目不語,在他想來便是再蠢笨之人也會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想著這小小縣令在自己官威下還不是乖乖獻上孝敬,等得一刻卻還未聽見有任何聲音,不覺大奇,莫不是那縣令嚇的昏過去了吧,正在心中鄙視,睜眼看去,不由怒火衝頭而來,那…那…那縣令居然視自己為無物,竟於自己面前批閱公文,當真叫人憤怒。
此時怒火攻心再不顧朝廷禮儀,大喝道:“你在做什麼。”若不是還有三分清醒,此時恐要上前將凌空審閱之公文擲與地上。
凌空抬起頭來,卻是面容平和,那有半點驚恐之態,仍是不緊不慢的說道:“下官以為大人因今日於市集遊玩,此時有些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