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的信任和仰慕那麼的根深蒂固,怎麼能容忍別人褻瀆她的愛人,所以她不悅的鼓起勇氣反駁:“這位先生,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若鴻的畫你還沒有觀賞完,只看了這幾幅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嗎?”
徐暮生懶得再看,只是淡淡的說:“一幅畫足矣。沒什麼可看的了,我這就走了。”說罷,轉身與徐東就要離開。
徐暮生也鬱悶啊!他其實也不是沒有期待的,畢竟這個展廳價格不菲,能租用的起這個展廳的畫家一般都是有著真才實學的,才會有人願意為他們出這份錢。否則畫展失敗,豈不是要連累著投資者一起丟臉?
所以雖然對梅若鴻的為人不齒,但徐暮生也還是幻想著這個年輕人也許的確是有些才華的說不定。但今日一看,簡直是慘不忍睹。中不中,洋不洋。過分的模仿西方的畫法,卻還自以為有創造力的融合了中國傳統的筆法進去,結果搞的不倫不類,基本功不紮實不說,色彩的運用也是一塌糊塗。
徐暮生是一個比較有口德的人,他沒有將話說的太難聽,其實哪裡是“難成大器”,根本就是“一堆垃圾”!見那梅若鴻身邊的小姑娘一副維護的模樣,徐暮生明白這是個被愛情糊住了眼睛的傻孩子,也懶得和她計較,轉身就走。
而在場的其他人,本來是因為杜世全的面子不好說出什麼批評的話來,可如今見到徐老先生都這麼說了,哪裡還有顧忌什麼,你一言我一語的也開始批評起來。梅若鴻站在這些閒言碎語的中央,臉色灰敗的幾乎沒有了生氣。
“我怎麼就這麼喜歡看一個人渣在最意氣風發的時候,被人一巴掌拍到泥裡的情景呢?”汪一鳴摸著下巴,嘴角的笑容十分邪惡。
“我也喜歡。”結果,得到的是可雲、依萍以及醉馬畫會一眾人等的贊同。
“,子默你過來。”徐暮生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汪子默招了招手。刻意表現出的熟悉,讓在場的人以及一些記者激動起來。
“徐老先生。”汪子默和醉馬畫會的幾人忙走過去,很有禮貌的鞠躬。
“別這麼客氣了,看了你們幾個人的畫作,我覺得你們還是很有天賦的。但是還需要更加系統的學習,更多的磨練,以及與西方的繪畫思想的交流。所以,如果你們真的喜歡繪畫,我希望你們能夠繼續學習,不要荒廢了啊。還有,子默你如果到上海玩,可以去找我,我帶你認識一些繪畫界的老人們,多跟他們學習學習。”
這一番話簡直是讓子默和醉馬畫會的人大喜過望,忙感激的應了,才目送徐暮生離開。
可雲看著因為徐暮生的話激動起來的人們以及奮筆疾書的記者,怎麼想都覺得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徐老先生是故意的吧?捅了捅身邊的人,小聲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汪一鳴笑笑,輕聲回答:“其實我只是稍微提了一下,讓徐老先生多照顧一下醉馬畫會。但我也沒想到他會說這些,看來他是真的喜歡這幾個人,尤其是子默。這說明子默是真的很有才華的啊!”
可雲點點頭,徐暮生是真的喜歡子默,也是真的討厭梅若鴻吧?否則剛貶低完一個,又去抬另一個,怎麼看都是故意刺激人的吧?這麼想著,就望向了一邊沉默的反常的梅若鴻。
而梅若鴻也不是沒腦子的,也已經看出來了這點,然後透過一番腦補,立刻推斷出了一個結論,突然就爆發出來,對著醉馬畫會的人激憤的大吼道:“是你們,是你們對不對?故意找了徐先生來貶低我,侮辱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我知道你們怨恨我和芊芊的事情,嫉妒我開了畫展,但是怎麼可以用出這麼卑劣的手段?!”
醉馬畫會的人被他吼的莫名其妙,望向他的目光都好像是看著神經病。找了徐老先生來貶低你、侮辱你?你太瞧得起我們了吧?我們哪有那個本事讓徐老先生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