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再說了,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你有什麼可讓人嫉妒的啊?
“哈哈哈!”梅若鴻張開雙臂,仰頭大笑起來,這癲狂的症狀嚇得除了杜芊芊以外的人全部後退三步。他大笑了好半天,才漸漸停歇,語氣中滿是滄桑的感慨道:“曲高和寡,何其孤單!孤芳自賞,何其寂寞啊!”
這種“天才總是孤獨的”悲涼的語氣,將在場的人寒的齊齊一抖。
“喂,子默。”汪一鳴眯著眼睛看著梅若鴻,突然說道,“你不覺得和這種人計較,很跌份兒?”
“我覺得了……”汪子默捂著眼睛,不忍再看。他有點想不明白了,當初怎麼會覺得這個人有天賦有靈氣,還忠厚老實的?
“好冷啊,咱們走吧!”可雲和依萍搓著胳膊,提議道。
可是有人不會讓他們如願的,梅若鴻憂傷的看著他們,以詠歎調開口:“子默,致文、舒奇……你們難道忘了,你們是怎麼讚賞和敬佩我的才華和天賦的。可是,我只不過是先你們一步舉辦了畫展,取得了一點點的成績,你們就變得這樣的冷漠,這樣的嫉恨!你們太讓我失望了!這就是所謂的朋友嗎?朋友不該是為了朋友的進步感到開心的嗎?!”
這一番顛倒是非的指責,讓醉馬畫會的人集體無語。
見到周圍的人的目光都聚集的到了自己身上,子默推了推眼鏡,彬彬有禮的笑了,掛著客氣的笑容,很冷淡的回答道:“梅先生,你似乎忘了,我們早就不是朋友了。沒錯,我們的確讚賞過你的才華,但那是兩年前的事情。現在的你,沒有任何才華和靈感可言,徐老先生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難道你認為我要比徐老先生更有權威,寧可相信我兩年前的評價,而不是剛剛徐老先生的?還是說,你只能接受誇獎,而不能接受批評呢?”
梅若鴻被這話問的一窒,還未說話,卻被汪一鳴搶了先。
“剛剛梅先生似乎說是我們請徐老先生故意來找茬的?先不說徐老先生是不是我們能夠請得動的,難道梅先生你認為,徐老先生會是一個容不下後輩,故意刁難的小人?”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汪一鳴繼續說,“可是,徐老先生喜歡提攜後輩,特別照顧有能力的年輕人,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啊,怎麼徐老先生偏偏就跟你過不去呢?”
答案很簡單:你是真的沒才華。所有在場的人都聽出了潛臺詞。
“我們先走了,抱歉打擾了。”汪一鳴不想杜世全面子上鬧的太難看,也不做糾纏,一行人就這麼離開了。
完全不理會身後兀自咆哮的梅若鴻,幾個人一走出展廳,就互相看了看,然後集體爆笑出聲。
“太過癮了!我最看不得小人得志啊!”沈致文興奮地揮舞著拳頭。
“哎,子璇沒能來看還真是可惜!真該讓她認清楚,這個梅若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舒奇遺憾的搖頭嘆息。
可雲和依萍倒是覺得幸好子璇還在養身體不能來,否則依著她現在對於梅若鴻的怨恨程度,估計非得鬧事不可了。但也有點小遺憾,沒讓子璇看到梅若鴻這幅沒出息的模樣。
“徐老先生這樣一番評價,我看他還怎麼在繪畫界立足!”子默心情也好了許多,帶著笑意說道。
“今天來了不少記者呢。人人都知道徐老先生為人和善,很少這麼貶低一個人。我估計啊,記者們一定會仔細的去挖一挖,這個梅若鴻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讓徐老先生這麼看他不爽。”汪一鳴揚了揚眉毛,慢悠悠的說。
“嗯,子璇的事情得捂緊了。”子默皺著眉,點點頭。
“有玉農在呢,他會幫忙的。”依萍笑著說,一點也不擔心。在杭州,和汪家和谷家之力,還遮不住子璇的這件事嗎?
“那會怎樣呢?記者們只好去挖梅若鴻老家的事情了吧?沒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