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義的問題,那些東西讓他心裡隱隱作痛。他真想一走了之。誰讓這老頭老去揭他的傷疤?但對人不尊重,尤其對一個老者不尊重,這不是他賀新的個性。
他只有耐心地站著,任由冷風去拍打他那外表看似結實但內心卻十分羸弱的身軀。他擔心陣陣冷風和那些陳舊的傷感會將他擊倒。
“我敢說,她心裡一直有你。”老校長肯定的說。
“不可能!”賀新再也憋不住了,他幾乎吼了起來。他已經顧不住該對什麼人尊重了。他覺得在這個絮絮叨叨的老頭面前自己快要發瘋了。
老人沒有責怪賀新對自己的無禮,他理解他的情感——他應該發洩!
“是真的。”老人卻更加堅定的說。
又一陣大風吹來,但賀新已經不再打寒戰了,他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雖然老人跟他說過葉珊在那個冬天的遭遇,但他卻始終接受不了她對他的“背叛”。
“你不知道,那時我們相處得好好的,她卻突然就嫁人了……”他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起來。
“我知道的。但你也不知道,葉珊那段時間的痛苦經歷。”老校長心情沉重地又說起了那個寒冷的冬天。
“那個寒雨夜。石碾將葉珊弓雖。女幹了。但那時我們都沒有看透石碾,所以就容忍了他的獸行;包括葉珊娘也諒解了石碾。我們都覺得葉珊要是跟了石碾比跟上你要好得多。現在想來,我們糊塗啊!”
第 168 章 相思林中訴相思(7)
老校長用手指梳了梳他那稀疏的鬢髮繼續說:
“被石碾侮辱後的葉珊覺得無顏面對你,況且那個冬天她都沒有你的訊息,對於你她也心存怨恨啊!於是葉珊將錯就錯的就選擇了石碾。但許多年過去後,我、葉珊娘以及葉珊才知道我們全錯了。
“孩子,現在我將葉珊的情況告訴你,希望你不要怨恨葉珊。葉珊娘剛才來了,她也是來看你,老人對你沒有什麼奢求,只希望你過得好好的;老人也沒有什麼可以補救的,她只有一袋花生。這段時間她經常跟我說,希望你能原諒她的一時糊塗——她很懊悔,她說她把女兒的幸福給毀了……”
老校長說了很多,賀新的心情顯得很複雜。
他慢慢的將埋下的頭抬起來,又將目光在這片相思林裡掃視了一遍,然後他轉過身來將目光一直投向遠處的相思江——這是從十字路那裡流下來的一條小河。
賀新沒有多說什麼。
好久好久後他也跟老校長重複了他那年的情況:“那個冬天我到桂林廣西師範大學參加大專函授去了。那天走得匆忙。因為我收到師大的培訓通知時是最後一天了,我必須在當天下午趕到師大去,早上我去找過葉珊的,卻沒有找到,到學校後也曾給她打過電話,但始終沒有找到她,而半個月的培訓時間又安排得滿滿當當,所以那段時間都沒有她的訊息……”
賀新說到這裡突然停住。因為他覺得沒有訊息也不應該是她離開他的理由,他們相識相戀都三年了。三年的感情竟敵不過石碾半個月,這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他們的感情不是太脆弱了嗎?縱然她受石碾弓雖。暴了,她也應該跟他說個清楚,讓他做個明白人……
況且後來他又追到東昇鎮去了呢?他在那裡差點連命都丟了。他將這些講給老校長聽。
老校長聽後沉默了許久,然後他轉過身子看看賀新說:“我相信那是石碾所為,我敢肯定他是為了徹徹底底的得到葉珊而要對你下的毒手。石碾是什麼人到現在你還不知道嗎?以葉珊的品質她絕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老校長停了一下,然後轉身將目光投向遠處相思江那邊的田野繼續說,“是不是在一些事情上你們兩個都想得有點簡單,我想那石碾才是工於心計呢——他善於演戲,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