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上風,胸口更挨一腳。
“祁修年快殺了他!我要拉不住了……”葉思蕊所承受的不但是體重,還有兩個樹木的重量,即便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也堅持不了多久。
祁修年緘默不語,必須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否則此戰必敗。
番王咄咄逼人的刀法相當犀利,他見祁修年站立不動,揚起彎刀劈頭蓋臉就向祁修年脖頸砍去,在刀尖即將劃到祁修年肌膚時……祁修年倏然睜開眼,用劍虛晃一招,當番王下意識去抵擋時,祁修年緊接著抬起手臂,用手肘護甲擋住他的刀刃,從靴子拔出削鐵如泥的三寸匕首,直接插入番王的心口,但測距稍有偏差,匕首狠狠刺入番王的肋骨……番王悶哼一聲摔倒在巖壁旁,雖身中一刀,但嘴角依舊掛著冷冷的笑意……
“好樣的祁修年!你真棒……”葉思蕊歡喜的笑容還沒等綻放開,頓時又僵持凝固……因為祁修年小腹也中了一刀,瞬間染紅了他雪白的衣衫。葉思蕊見他搖搖欲墜即將摔倒,猛然站起身,欲上前攙扶,可身體被繩索牢牢拉住,所以她再次被硬生生地拽回原地。
葉思蕊感到害怕,大聲呼喊:“祁,祁修年,不要死,不要倒下,不要啊!……”
祁修年與番王同時向彼此緩緩靠近,亦是艱難的步伐……但蒙古人的體格畢竟強於漢人數倍,雖受傷嚴重卻還有力氣大笑,而且蒙古匕首的威力要比三寸匕首更狠,因為越粗糙的武器越是破壞力強。
祁修年捂住傷口,鮮血依舊撲簌簌地噴出……他咬得槽牙咯吱作響,握緊雙拳,氣運丹田,再次與番王迎面交鋒而上!
番王則並非與祁修年正面迎戰,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刀刃架在葉思蕊肩頭,而後煞氣地爽朗笑起。
扭轉乾坤
“爬上那根柱子,把你兒子換下來。”
葉思蕊朝祁修年使個眼色,示意自己脖子上有金鎖環,這廝未必一刀能砍斷她的脖子,所以希望祁修年沒必要冒然行使。
祁修年將手帕硬生生塞進傷口,目光則注視番王泛青的嘴唇——三寸匕首上已沁滿毒汁,雖有些勝之不武,但彼此不都是在不擇手段,為贏得最終勝利嗎?而且他不會讓番王痛痛快快死去,勢必生擒活捉此人!
“莫拖延時間,本王耐心有限!”番王其已感到四肢逐漸無力,他猜到匕首上有毒,但既然橫豎都要死,那便玩得更慘烈些!
祁修年吃痛地大口呼吸,咬緊牙關,一躍身上了木柱頂端。葉思蕊再次受到極大的重力壓迫,身體即刻向祁修年那邊傾斜而去,當她的脖子就要與刀刃相撞時,番王卻及時向側旁移開一寸,甚至用膝蓋的阻攔,幫助葉思蕊減緩重量,葉思蕊怔了怔,搞不懂這廝又要玩什麼把戲。
祁靜鳶早已哭得喉嚨沙啞,他見陌生男子向自己靠近,雖不認識親生父親,但……“你流血了吖,疼麼?靜鳶給你吹吹……”
祁修年解開捆綁於兒子身上的繩索,摸了摸他被凍紅的小臉。祁靜鳶在母親嚴厲的“□”下,經得起一定風浪,雖形式岌岌可危,但他心裡並不算太害怕,他的臉蛋貼在祁修年沾滿血跡的掌心內,蹭了蹭,好暖和吖……
祁修年未想到孩子是那般“臨危不亂”,他知曉不合時宜,卻不由欣慰地笑了笑:“我叫祁修年,你叫祁靜鳶對麼?”
祁靜鳶眨巴眨巴一雙淚眼:“咱們都姓祁喲,嘎嘎……”
祁修年溫柔地應了聲,隨後將孩子從木柱上抱下,輕聲叮囑道:“咱們是一家人,我不會害你,聽我話,莫跑向你娘,我一推你,你就向山下跑,摔倒了也不準停。”
祁靜鳶似懂非懂地不吭聲,他偷偷瞄向親孃,可自己此刻只想撲到孃的懷裡去吖!……
葉思蕊雖然沒聽見父子兩在交談了什麼,但看到孩子臉上所浮現出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