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李輝的道袍上生出玉質光澤,帶著一份獨特厚重感,宛如黑色玉石雕刻而成。道袍背後繪就一幅白骨圖,旁邊三千符文做以詮釋,闡述不化骨的來,並收束利用咒殺之力。
道袍既符旨,以符法治兇厄!
不化骨穿上一件素色霞衣,淡淡說道:“小修士好手段,那麼多修士在我面前轉眼化作一灘黑水,唯獨你取了彼岸花作為仰仗,並以符之道引走海量咒殺之力,連我苦心營造的咒怨彼岸都被你燒去大半,不知道屠上幾百座城池能否恢復過來,當真該殺你一萬次!不過念在你破壞了九頭蟲的寶座,將你鎮壓到海枯石爛世界崩毀就好,這可是我少有的仁慈。”
李輝穿好道袍,收回筆墨紙硯,鏗鏘似鐵說道:“原來不化骨擁有這麼高的靈智,如此一來更要將你禁錮,絕對不可以踏足世間半步!”
電光火石間,二人同時出手。
不化骨之前只會尖嘯,現在一舉一動卻如同修士,甚至連氣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白澤神眼僅看出此女背後有淡淡暗影,除此之外再無異狀。
風雷之聲灌耳,不化骨竟然動用靈寶,不見絲毫滯礙,二十多件蜂擁而上,看得李輝直瞪眼。
“光陰綻,龍爪攝……抓,抓,抓。”
光陰龍爪橫掃之際,二十多件靈寶風崩離析,給李輝帶來大量符力,不過隱見一股咒怨籠罩。
“你果然可以毀去法寶靈寶,而且毀得如此徹底,此等手段聞所未聞。絕不是功法,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祟?”不化骨的雙眼亮得可怕,她拿出這些靈寶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探究對方身上的隱秘。
咒力沿著氣機蔓延,可惜選錯了物件,銀蛇連動都未動,僅僅眼中閃過一絲蔑視,所有籠罩而來咒怨反噬回去。
女子震驚後退,連續退了五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看向李輝時變得謹慎起來。無論什麼東西吞了法寶和靈寶,都是她應該小心的存在,果然能堅持到現在的修士不同一般。
忽然之間,李輝抬手將彼岸花按向道袍。
離奇一幕出現了,道袍背後的白骨抓住彼岸花,下顎亂顫發出“嘎嘎嘎”怪笑,不化骨吃驚看去,憤怒道:“你將自己的骨畫出來,要對我取而代之?”
“我哪有那個能力?”李輝瘋狂注入符力,搖頭說:“你佈置的陣法非常玄妙,且借來一用。”
“轟隆隆,轟隆隆……”可不得了了,道袍上的白骨也在活死人肉白骨,不化骨設下的陣勢陡然失控。
“大膽!”不化骨怒極,然而李輝一手按在道袍上,說道:“我積累了很多功德金光,本打算送給身外化身加持掌中佛國,既然遇上了你,就用來加強彼岸花的善念吧!儘管我不是一個矯情人,仍要說上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啊啊啊!什麼苦海?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不化骨雙手抱頭大聲尖叫,渾身上下黑煙滾滾。
李輝盤坐下來,坐在龐大木龜的頭頂上為彼岸花加持金光,好歹是半個和尚出身,哪怕分出佛門修為,聚攏功德金光的手段還是有的。
換做平常屁用不頂,可是用在這朵彼岸花上,至少他施法這段時間,不化骨很難靠到近前。
道袍上白骨生出血肉,漸漸有了俊朗模樣,赫然是李輝的自畫像!與此同時,對面的九頭蟲化作陰陽磨盤,勾連大陣全力助威。
“哼,既然如此,我就破去陣勢!”不化骨揮出白骨爪,轟轟隆隆破壞自己設下的九陰九陽顛倒大陣,原本她可以憑此陣法變得更強,現在等於輸了一局。
李輝急忙施展光陰龍爪,陣法一破吸收法寶靈寶再無阻礙。
驀地,蛇影搖曳生輝,不化骨忽然回頭看去並未發現異狀,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用作佈陣的法寶和靈寶已經化作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