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名是怎麼來的?全靠抱打不平,幫助敵對師弟化解恩怨,幫助窮困師妹站穩腳跟,獲得頗多讚譽,不過這種存在簡直就是修士界異類。
章天化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高玉虎都會覺得心驚膽戰,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這是種直覺,如同兩塊相互排斥磁石,需要站在天地兩端才會心安。
煉羅紗眯起雙眼,挺起腰桿面向小鬍子章天化咯咯笑道:“哎呦,章師兄,你瞧你在宗門連真名都不敢用,聽說當年有個採花賊得罪了厲害人物,不得不遠避他方。當然,師妹我只是猜測,那位仁兄與師兄一樣姓氏,且賊眉鼠眼,那雙賊眼呀!專盯著人家姑娘的胸脯看。我高師兄一身正氣,最看不上這種人。”
“哼,小娘皮,你我應該脾性相投才對,甚至可以結為雙修,不知道為何如此抗拒,難道是因為……”章天化忽然看向李輝。
李輝雖說修為低微,卻不是怕事的人,再說現在擁有兩件符器,這膽氣無形當中壯了許多。
章天化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又沒事找事故意牽扯他人,其用心何等險惡?李輝也知高玉虎素來仗義,不會坐視同門師弟捱揍,所以昂然道:“就你也配與鍊師姐雙修?而且開口閉口把雙修這種事掛在嘴邊,毫無羞恥之心,女修跟了你鐵定倒黴。”
“你?”章天化立起雙眼,覺得不可思議,曾幾何時這種修為成渣的小東西也敢與他叫囂?
沒有,真的沒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不知好歹蠢貨。然而高玉虎腳程不慢,幾句話的工夫已到近前,握緊手中鋤頭。
“臭小子,日後有你好看。還有鍊師妹,你我二人自有緣分。”章天化出於種種考慮,不願在山門附近動手,就算高玉虎修為不凡,以他手段只要離開宗門,有的是辦法修理無知之輩。
話音未落,章天化腳踏符光躍身離去。
高玉虎抬頭遠望,李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覺,那種眼神好像獵人看待獵物,之後對煉羅紗點點頭,大步流星朝著山門趕路。
等到這二人離去,煉羅紗忽而轉身,美目看向李輝,嫵媚笑道:“小師弟剛才好有氣勢,就衝你挺起胸膛為師姐說話,在玉符宗這些年值了!不過你修為太低,速度太慢,與你結伴同行只是戲言,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緣再見。”
說著,煉羅紗飛身而起,距離地面三尺來高,留下話音:“師弟,我還是覺得你男扮女裝比較好,因為我可以叫師妹。”
“走了?”李輝有些不適應,幾息前還很熱鬧,轉眼間冷冷清清,走得一個不剩。
他並不知道,煉羅紗最後調笑一句之後,眼神逐漸變冷。章天化什麼脾氣秉性,整個玉符宗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只要看上的女人,哪怕得罪厲害人物也會冒著天大風險出手,那種痴狂接近於變態。
如此一來,再與小師弟結伴同行已不可能,所以還是儘快趕路為妙,不要落入章天化的陷阱。
李輝緊趕慢趕,終於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趕到山門。
玉符宗的地盤太大了,儘管對於那些頂尖宗門,在雪山中開闢修煉場所不算什麼,可是對修為低微弟子來說還是大。
山門高三十六丈,由特殊楓木搭建而成,如同一個探出地面的巨大三角,上面刻滿了不知名符號。由於歷史悠久已經風化變黑,抬頭望去時只覺得古老滄桑撲面而來。
“要離開了嗎?”
李輝回頭望向生活了四年之久的宗門,說不上心中是什麼感覺,心知這一走也許就再也不會回來,有些茫然。
“我在想什麼?毀了那麼多法器,又狠狠坑了金不斷一把,現在沒有動靜並不代表追查不到我身上來,這條小命還不能扔,得把初霞山老老少少安排好。”
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