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大玄國運之汙濁,還望諸位多多出手,為我大玄朝保駕護航。”
“此為應有之意,定當盡力。”有人回應,海域諸宗懾於大玄威勢,願做犬牙者大有人在。
港口上可不止鰲峰宗一家弟子,鮮花鋪路,綵綢飛舞,琴音曼妙,載歌載舞,好多平民百姓站在街道兩邊無比羨煞觀看,還有修士登高遠望。
開啟玄天路是舉國上下盛典,頗有些萬宗來朝氣魄。諸宗可不止派出一對弟子,因新皇登基第一次祭拜祖先,所以給足面子。隨行人員少則幾十,多則數百,聲勢浩大,眾星捧月一般將金童玉女擺在顯眼位置,浩浩蕩蕩向涼亭走來。
李輝揣著玄水寶珠第一個趕到涼亭,蘇晴兒昨天喝得有些多,這會正在唿唿大睡,回頭看到擺儀仗的人群還遠呢!
“公子是哪家門派弟子?好不曉事,此次開啟玄天路關係國運,吾皇萬歲十分看重,你怎可獨自一人前來?”涼亭旁坐著一排太監,為首太監兩鬢斑白,眉心一點光芒閃爍,懷中捧著拂塵輕輕擺動,透出幾許玄奧。
“正在養神的凝元期修士?”李輝目光微凜,心中覺得稀奇:“了不得,這年頭連太監都成凝元期修士了,我還在靈動期混著遲遲無法突破,都說深宮大內高手無數,這話真有道理。”
“前輩行個方便,有後面那些儀仗不缺我們一家。”李輝未失禮數,他為了圖方便,屁顛顛跑過來,放在誰眼中都是不給面子。
“嗯,鰲峰宗李英俊是吧?”大太監拿出畫像對照,問道:“你師姐蘇晴兒呢?”
“那是在下師妹,特別頑皮,喜歡鑽入寶珠睡覺,讓我這個做師兄的隨身攜帶。”李輝繼續刷臉,人長得俊怪爹孃咯!現在還能裝嫩,簡直老少通殺,大太監從頭看到腳,甩了甩拂塵。
“轟隆隆……”涼亭轉動,李輝深施一禮邁步而入。
等他走後,小太監謹小慎微問道:“老祖宗一向嚴苛,怎麼今天……”
“閉嘴,天之驕子豈容怠慢?”大太監小聲說道:“這小子之前連小王爺都敢頂撞,萬貴妃似拿他沒辦法,此次開啟玄天路波詭雲譎,我們做下人的要想活得久,可得提著小心擦亮眼!”
“是!老祖宗教訓得對。”小太監戰戰兢兢。
宮中之人最懂看人,大太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竟然在這小子身上看到官威,那是種說不清道不明壓制,未必有多強,卻令他心中不安,感覺被盯上絕無好事,所以痛快放行。
李輝閒庭信步,他這些天可忙壞了,負翁是那麼好做的嗎?好不容易將蘇晴兒抵押給錢莊的寶物贖回來,正在努力歸還其他債務。
錢莊是真賺錢啊!畫了那麼多符等於是在給錢莊打工,而且利滾利,這個月還不上,下個月要多歸還許多靈貝,心裡別提有多鬱悶了。
問題是,符紙,符墨,制符媒介,法器碎片,法寶碎片消耗殆盡,這回想賺錢都沒轍了……
對這顆幼小心靈唯一有些慰藉的地方是,使用銀蛇手鐲時,成符率達到九成七,快要恢復到百分之百了,等於回到初出茅廬離開玉泉山那會,可以從頭再來,不至於一直和負數打交道。
遠處矗立著祭壇,看起來巍峨雄偉,附近重兵把守,陣環密密麻麻,非位高權重者無法靠近。
說是讓諸宗弟子到祭壇暫住,實則距離祭壇遠著呢!有臨時搭建起來的竹樓,樓前插著巨大香燭,日夜焚香,時時禱告。
李輝見到不少身穿白色僧衣和尚,“嘰裡哌啦”唸的佛經一句沒聽懂,運了半天氣才在腳下憋出一圈淡淡法雲來,跟蹲大號似的,真想一腳踹過去,為佛祖痛扁邪佞。
“唉!我這假和尚比這些真和尚更像和尚,世風日下!什麼玩意!”
“公子!”廣進小聲提醒:“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