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必是看出些什麼,忙問道:“胡師叔,不知您老可有什麼發現?若是沒有救治之法,也可說出來共同參詳參詳。”
胡一刀點了點,又搖了搖頭,說道:“你方才在路上告訴我說,那前面七道天雷在被擊散之後都化作了天地靈氣補充進了展兒身子裡,可是他抵擋那白色天雷的情況你卻沒有看清,至於最後在黎明初開前的一瞬我徒兒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更是無從知曉,是麼?”
徐若婷輕輕地“嗯”了一聲,答道:“是的,師叔,不知您老可還有什麼疑問麼?”
胡一刀皺眉嘆息道:“唉,我這徒兒是個外和內剛的性子,實則他在收到白色天雷襲擊時只怕就已經受傷了,有許多白色天雷已然侵入到他身體內部,在經脈骨骼之中造成了無數破壞,而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暫時也是猜個大概,恐怕那最後還有第九道天雷,只不過這第九道天雷似乎是黑色的,因此你才沒有看到。”他幾句話便將發生的情況說了個八九不離十,足見修道經驗之豐富。
他又嘆息了一聲,繼續道:“你看到他仍是能夠穩穩浮在空中,只怕是他強撐著如此罷了,如今我以望氣之法觀之,他的體內尚有黑白兩股天雷之力在肆虐,他的臟腑、骨骼、血肉都幾乎被破壞殆盡,只是經脈似乎仍是完好,卻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便是我說的第一樁古怪之處。”
凌白此時聽他二人對答,不禁插言道:“難道我哥的身體上還有其他古怪?”
胡一刀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又將目光轉回到徐若婷身上,問道:“徐丫頭,你自稱在此陪伴凌展甚久,那麼你可曾知道,他體內為何有三顆金丹?”
原來徐若婷為了替凌展保守秘密,對這位胡師叔也只是說了凌展正在結丹,卻沒有講出三顆金丹之事,至於凌展的奇特功法更是絲毫沒有提起。
但是胡一刀畢竟是元嬰期的大高手,別看平日裡性子亂七八糟,但是他修道年深日久,自是經驗豐富得很,又不知如何竟然會一門高深的望氣之術,可以不觸碰他人身體便能以之看出其法力修為等等,況且此老教授凌展也有些年月,對這弟子所修功法之奇特其實心中不無猜測,只不過他自己於修煉一道便是不拘成法,對此也不多問。
可是此刻事關凌展自身安危,他也不得不向徐若婷這個唯一可能熟知內情之人問上一問了。
徐若婷沒想到他竟然看穿了凌展修有三顆金丹之事,不禁面上一怔,猶豫了一陣後答道:“此時關乎凌展自身一些極為隱秘之事,我只能說他的功法確是有些獨特來歷,這結丹之法與本門所傳功法大有不同,而且據弟子所知,恐怕天下間也無哪家哪派有這等修煉之法,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請您自己問他比較妥當。”
一旁的凌白其實也是知情人之一,他此刻嘴唇微動似要說話,但是他將眼珠轉了幾轉,最後還是閉緊了嘴巴,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胡一刀似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只是在聽完徐若婷的話之後點了點頭,說道:“你肯為他保守秘密,這很好,老頭子我也不多問了,還是等展兒醒來之後,若是他願意對我這師父說那便由他,若是不願我也不多勉強。”
說著,他又轉身看了凌展一陣,沉吟著道:“實則展兒雖然臟腑、骨骼、血肉皆被損毀,但是隻要經脈不傷,我也總有辦法助他恢復。而且如今我觀他體內雖有黑白兩色天雷肆虐,但是他自身的法力之中居然已經融合了大部分的白色天雷之力,不知是因他所修功法奇特,還是因為那天雷確有些其他特異之處,只怕此事是福非禍也說不定。”
徐若婷與凌白聞言都是又驚又喜,異口同聲的問道:“此言怎講?”
胡一刀卻不立刻回答,又沉默著看了凌展半晌,隨後招呼二人到石桌旁坐下,緩緩說道:“你們修道時日尚淺,許多關於修道的傳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