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與許琴兒歸來時剛好引燃,這時間也太過湊巧,由不得他不懷疑。
孫煉三見他明顯不相信自己的話,又努力辯解一陣,發覺對方似乎根本沒在聽,便閉上了嘴,一雙眼珠亂轉,不知在思考什麼。
許琴兒本要出聲喝問,卻被凌展抬手止住了,只好默立一旁,看著凌展在空地上轉來轉去。
半晌,凌展才道:“這符紙應當不只有尋找你的一種功能,說罷,你傳了什麼訊息出去?”
孫煉三隻瞞不過他,只好愁眉苦臉的說:“我只是如實講述了失手的過程,並請求商會派人援助,再無其他言語了。”
凌展心知多半也是如此,因此並不多問,只是將一隻手伸到孫煉三面前,道:“交出來吧。”
他雖然沒指明是什麼東西,但孫煉三心中明白,這卻是要他的令牌了。遲疑一陣,他慢吞吞的一手撩起衣襟,解下腰間一塊烏沉沉的牌子來。
凌展知道這樣的物事是不能放在儲物袋中的,否則會被隔絕感應,因此見他腰間除了一個儲物袋之外,只有這一件物事,便相信了對方沒有拿假貨矇騙自己。
他隨手接過令牌來,打量幾眼,然後施展了三道禁制附於其上,掩蓋住氣息,又將其放入自己的儲物袋中,這才說道:“好了,現在開始,你要隨我們一同趕路,你放心,既然你已經將我想知道的事情老實交代了一半,只要再把你如何離開師門的事情說了,我一定放你離開,而且到時候我還會送你一份大禮。”
他並不先說明自己要去天寶商會換取風系道法的事情,畢竟具體細節他還沒想明白,不好這麼快就告訴對方。
孫煉三如今受制於人,也不多話,他知道自己表現得越是配合,安全越有保障,至於凌展說的話,他也只相信一半,心中暗自思索著脫身之法。
其實事情也卻是湊巧,那道通訊符還真是剛剛到來,依照時間算,商會的人得到訊息後,無論如何也趕不及來此救他,否則孫煉三也不會在一番思量後乖乖交出令牌來。
三人立刻上路,一路上均各沉默不言。
凌展在前方帶路,卻也並不走遠,只是遙遙地圍著坊市兜了個大圈子,來到另一處他事前佈下許多手段的所在。
停下後,凌展為防萬一,還是再次發動禁制將孫煉三的行動禁錮住,又設法封住其五感,這才自到旁思索事情去了。
許琴兒知他注意已定,有跟自己說出那相約白首的言語來,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擔憂,默默於林中打坐,也不運轉雷力,自想著女兒家的心事。
凌展想了半日,這才走回原處,先向許琴兒交代了許多事情,主要就是他離開後,要許琴兒如何小心謹慎,當不時變更居住所在,多尋人跡罕至處自行修煉,如無要事輕易不去人群聚集處,若遇到修士,一定遠遠避開等等。
叮囑過一番後,他又製作了上百個閃雷符,與許琴兒定下十日聯絡一次,並商量出幾種暗語來,最後又將手中的許多法器交於她手中,並一一分說應用之法,這才走到孫煉三身前,將其身上禁制解開。
雖然五感被封,但是孫煉三畢竟也是修煉多年,自有一種感知氣息的法子,他方才察覺到凌展與許琴兒站在一處甚久,心中正猜測對方是否在商量什麼事情,忽然感覺到凌展向自己走來,並解除了身上的禁制,他心思微動,忽的跳起身來,當先說道:“你要問什麼關於我師父的事情,我都告訴你。”
凌展原本思索去天寶商會的事情,幾乎忘了這件事,竟對方一提,他這才想起來,脫口道:“哦?你願意自己將,也省的我浪費口水,說吧,把你知道的能說多少就說多少。”
孫煉三見他態度甚和,心裡踏實許多,輕咳一聲,開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原來他這人心思機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