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也沒能明白,修道修道,究竟是在追尋著什麼,甚至他對於長生的嚮往也絕無其他修士那般熱切。
只是當一個人眼前擺著一條可以使其活得更久的道路時,沒有人會拒絕走上去罷了。
不過凌展很快就將事情想開了,徐翠石畢竟還只是元嬰期修為,沒有辦法也很正常,除了此老,徐家還有那修至化神的獨眾公,或許那位前輩會有辦法也說不定,又或者這天底下的其他存在能夠做到呢?
當然,凌展並不是徹底將事情放開,順其自然,只是根據他自己的推測,那封神柱雖然是用來封禁神魂的,但其中也包含著一種保護的力量,可以一定程度上維持神魂的穩固,否則白凡就算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以元神的形態單獨存在上萬年之久,定然有很大一部分是藉助了此寶之力。
至於那枚獨特的玉簡,他方才卻是問過徐若婷,但徐若婷只是在看了自己的高祖一眼後,遲疑著說,這件法寶她也只是偶然等來,其實並不知曉其用途,那日裡完全是鬼使神差地將之送給凌展,並不知後日將會發揮這等作用。
凌展心中疑惑頓生,本要再問,但看到徐若婷悄悄以眼神向他示意後,他便明白其中定有些不合在此時說出的原因,於是不再追問下去。
恰在此時,卻聽徐翠石驀然道:“小子,其實我倒是有一條路可以指點於你,只是此事我也只聽得傳聞罷了,其中虛無縹緲之處甚多,未必是真,但對於你挽救那許琴兒的性命或有幫助,你願不願聽?”
第二百二十七章 弈天盤
徐翠石這樣問,凌展自然是想聽的,就算事情再如何虛無縹緲,但只要有個方向,他也會試上一試,因此他聞言立刻道:“不知是何方法,小子願聞其詳。”
徐翠石見他如此,輕嘆一聲,沉吟半晌才道:“凌展,我見你身邊似乎無甚法寶,爭鬥卻憑法術,卻不知你對於法寶可算了解?”
凌展不知他為何忽然轉移話題,聞言一怔,但還是老實答道:“這個晚輩確是不甚瞭解,我以前的師父本就是個不喜用法寶之人,因此我與人爭鬥也一貫只用法術。”
徐翠石點點頭:“嗯,雖然爭鬥中不用法寶的修士並不多見,但也不算沒有,像我老人家也是這般。不過你可知道,這法寶究竟有哪些種類麼?”
凌展微微一皺眉,不知對方意之所指,遲疑著道:“法寶麼,當是攻擊、防禦、飛遁等類別,再有其他,我便不知了。”
他是根據自己見過的其他修士所用的不同法寶的功用,大致做了這種劃分,但徐翠石聽後卻是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日常應用的法寶,已經將其中大半都包括進去了,但這還不是全部,比如你那件封神柱,其實便不在此列。”
這樣說,凌展倒是同意的,但他還是不明白此老究竟要說什麼,又不便催促,只好耐心等待下文。
只聽徐翠石在原地踱了幾步,驀然指著四周道:“小子,你認為,這山中的大陣,可有什麼疏漏麼?”
凌展聞言,沉思一陣,道:“這陣法是我繼承自前人,其中奧妙尚摸索不透,更不知其中可有疏漏了。”
“那麼,你可知自身修煉的功法可有何不足?”徐翠石又問。
“這…小子同樣不知。”
“那就是了,無論是我們修煉的功法,還是應用的各種法術,煉製的丹藥的法門,其實都是根據前人的總結,加上自身的經驗,結合出來的東西,需知天道運轉,變化萬千,誰能將萬事萬物都瞭解得清楚透徹?說不定我們原本以為全部正確的東西,其中卻有許多謬誤,只是因為種種限制,不能一一認清。”
說著,徐翠石話鋒一轉,又道:“可是,根據古老的傳說,天地之間卻有一件法寶,可以推演世間一切變化,但凡謬誤,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