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一踩,就此御劍後退飛上空中。
凌展卻站在地面並不起身追趕,拳腳仍是不停,不斷打出各種無形勁力攻向對方。胡一刀之前傳他的法術,雖然只是以五行各自對應了一種勁力,但這也只是開始時便於修煉,當把這幾種法術的變化練得純屬了,自然是可以混合運用的。所以凌展此時也並不拘泥於勁力之形,只是依著最順手的方式,盡情的以五行勁力施展出諸般兵器拳腳之形來。
此時,無論是正面與他比試的呂閣,還是場外數千觀戰的長老、弟子們,只看見幾十道不同的法術在場上縱橫來去,絢爛奪目。
也只有凌展這等法力等同於築基巔峰的修士,才能接連打出這麼多法術來,雖然每一道法術但以力量而論,只比普通的低階法術強上少許,但是卻勝在速度快捷數量繁多。
呂閣此時被逼得只能在空中頻頻躲閃,他也試著招出幾個法術用於攔截,但是顯然速度不如凌展這般快,而且他的法力也禁不起這樣的消耗。
凌展打出了近三百個法術之後,覺出自身的法力消耗了一半,他心知這樣一來看似將對方打得無力還手,一旦自己法力耗盡,對方御劍飛行的消耗卻比自己小得多,就算對手也法力耗盡,淪落到純以武功對拼,自己也在兵器上吃虧,到時候萬一輸給了這個築基初期的弟子,單是師父胡一刀他就無法面對。
他停下手中法術,身形一動也飛到空中,打算拉近與呂閣的距離,然後伺機實戰法術。
呂閣看出了他的意圖,不過他也正指望能將距離拉近,好能施展出自己的實力來。
凌展尚未飛到對手近前,便看見對方嘴唇蠕動,似是在吟誦法咒,而且呂閣此時雙手都藏於袖中,多半是在結印決。
他心知這必是在召喚某種較強的法術,不過他卻是不大擔心,因為已經知道了對手身負金力與水力,這個法術多半是以這兩種力量發動的,呂閣若是施展他系法術,因為對力量本源不熟知,威力必然不如這兩系法術。他自有胡一刀所賜的蛟龍皮儲物袋護身,威力一般的法術打到身上也難以造成傷害,此時他將剋制金力與水力的火、土兩種力量暗暗於體內運轉,防備對手的法術,身體仍是速度不減的向對方飛去。
呂閣因專心施展法術,因此身子浮在空中一動不動,就在凌展飛得越來越近,距離他已經不到五丈遠近的時候,他的嘴唇忽然停止了蠕動,嘴角一牽,化為一個得意的笑容。他從容的抬起右手,手指自袖中伸出向前一指,一道光芒飛速閃過,直打在凌展胸口。
凌展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有萬斤之重,再難以法力帶動飛行,竟就此停了斜向上衝的勢頭,筆直向下墜去。
原來這是一門帶有大地之意的土系法術地之束縛,取大地土壤的厚重之意,其實呂閣悟出的五行力量並非只有兩種,他最為精熟的力量即不金之力,也不是水之力,而是這土的力量。與內部比試的時候,因為對手的實力在他眼中其實都很一般,所以他並未展現過任何一種五行力量,只以普通的法術輔助武功取勝。但是此刻他對上了凌展這個法力遠遠高出他的對手,不得不用出金力和水力來進攻防守,但是他還是小心的將土之力暗藏起來,最終於這緊要關頭施出了制勝一擊。
眼見凌展身子下墜,他卻並不停在空中等待,因為他知道凌展法力深厚,很可能於下墜途中便能解開身上的厚土束縛,因此他抬手將飛劍招在手中,借自身下墜之勢,一劍凌空擊下,似要將凌展就此釘在擂臺之上。
此時場外的十餘名元嬰期修士見得此景,心知凌展必遭不幸,便有數人立刻破開擂臺結界,要出手救人。
凌展被這下暗算擊中,雖然有儲物袋消減了部分法術的威力,但是他此時仍覺得身體蠢重,難以移動。而頭上呂閣的一劍下擊,其勢如流星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