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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人總是這樣?裝出一副善良的樣子,平白無故給人希望,然後又親手打破,嘴上說什麼我們家也不容易,我們實在負擔不起多養一個人,如果你有困難以後可以來找我,這不是多一雙筷子的問題……可是善良本來就不是廉價,他們在脫口而出假裝善良的時候就應該明白,善良是要付出代價的。

只要想起一件從前的事,記憶就像開閘放水,奔湧而出。林山雪討厭回憶,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她討厭自己,卻怎麼也沒辦法把自己溺死。

在浴缸裡泡了一個多小時,水溫涼透,她才拖著淅淅瀝瀝的身子爬出來。一米七的身高,勝在骨架小,穿著江綏的睡衣空空蕩蕩,衣服還算好,把紐扣全扣起來也能穿,褲子只好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住。

她推開窗,讓鹹濕的海風進來,然後縮著一團,抱腿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遠處的燈塔屹立在海浪中,燈光閃爍,照著藍色的寂寞。

不知看了多久,樓下散場的寒暄驚擾了她。三三兩兩的走出來,互相攙扶,笑著,「怎麼回去?」、「我送你啊」、「回頭再約」……林山雪仔細聽著,不漏掉任何一個細節,在心裡分辨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大半是真的,起碼在說出口,對方還未作答的那一瞬間,是真的,但也僅僅如此。

林山雪霧濛濛的眼中又浮現出熟悉的笑意,洞察一切的刻薄與黑暗。

數著人頭,大約快走光了,出來一個身著草綠色連衣裙、披著白色外套的女子,頭髮全撩到右側。

她很好看,林山雪只能看見背影,但不妨礙她得出結論。

美麗和有錢一樣,即使本人再怎麼宣稱自己普通,舉手投足還是透露著「我就是有錢」「我就是漂亮」的高傲。

她與同行的人說了兩句,同行的人先走,然後她站在路燈下,在等什麼人,緊接著,江綏走了出來,在她對面站定。

二人在路燈下低聲交談,林山雪聽不太清,後來不知道說了什麼,女子的情緒激動起來,左耳上的珍珠流蘇耳環不斷晃動,我見猶憐。

「你為什麼要喜歡她啊?明明是我先來的,明明我們更般配……」

原來如此,自己冥冥中盡阻礙了江綏的桃花。是你自己不解釋的,林山雪小聲為自己辯解。

她看見江綏漆黑的眸子中透出幾分無奈,月光在他身上流轉,冷白色的面板在夜色中彷彿會發光,光影交錯,尤襯得他臉部線條完美。

接著,那幾分無奈也不見了,只剩冷淡和禮貌,「怎麼回去?」

「……和他們一起。」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還有某種期待。

「嗯,早點回去,再見。」一句話打破所有旖旎與曖昧,林山雪正愣神,忽見江綏毫無徵兆的朝她的方向看來,心跳漏了一拍,急忙縮回窗簾後面。

不對,她為什麼要躲?她又不是故意偷看的,是他們偏要走到她的視線範圍內。

等她想明白再伸出頭去,只剩綠裙女子站在原地。

岑寂的燈光下,幾隻飛蟲圍著路燈狂歡,女子的肩膀微微顫動,好一會兒,她擦乾眼淚,從包裡掏出化妝鏡補妝,像什麼都沒發生,昂首挺胸走進夜色中。

被拒絕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五分鐘就足夠擦乾眼淚重整旗鼓,但絕計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必說不夠專情,不夠真心。

深情也不必廣為告知,真如林山雪所說,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最後收穫一句人生淺薄的評價。

人生如此,說不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像個天枰,巴巴保持中間狀態過活,幸苦一生,也不過平庸而而。

搞極端像養了只刺蝟,扎別人扎自己,平庸在這種境地下成為了大多數人追求的褒義詞。

林山雪自己就是隻刺蝟,她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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