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阿倫轉身離開了那裡。
他下到了底艙,但這裡已經積滿了水。木工羅奇正站在齊腰深的水裡,手中扶著一根標杆。馬洛伊還在船身內側敲敲打打,似乎不放心那塊釘上去的木板。亞當則正在和另外幾個水手機械的搖動著抽水輪,看他們的架勢似乎已經搖那東西很久了。
“兩英尺三英寸,水已經堵住了。”看見阿倫進來後羅奇疲憊的說道。
“幹得好,休息一下吧,我叫人過來換你們。去喝點朗姆酒暖暖身。”阿倫轉身出了底艙。
穿過水兵室之後他來到了醫務間,這裡原本是餐廳,非常時期就用做醫務間,參桌就成了手術檯。而現在這裡正橫七豎八的躺著傷員。康斯坦丁坐在地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艾因則還在安撫著傷員。
“還好吧?”阿倫問道。
“救活了17個,有5個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康斯坦丁擦了擦眼鏡後重架上鼻樑,然後指了房屋角落裡那5個用帆布蓋著的說道。
“我們都知道你盡力了。”阿倫安慰道。
“那傢伙是什麼人?為什麼攻擊我們?”康斯坦丁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也是海盜,似乎是把我們當成了武裝民船。”阿倫搖了搖頭。
“你的額頭,我給你看一下。”康斯坦丁說著站起身。
“什麼?”阿倫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額頭,這現全是血。於是他老實得找了個地方坐下,畢竟他高大的塊頭在船艙裡很彆扭。“該死的搞突然襲擊,我們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4個星期,他竟然能找到我們。”
“我們在賴索托停靠過,或許有人把我們的動向告訴了那些人。他們或許把我們當做走私商船了。”
“賴索托又不是水牛鎮,哪有這麼多情報販。”阿倫舔了一下嘴唇。
“這可說不準,水牛鎮的情報還不是四處收集來的。”康斯坦丁走過去扒開他額頭的頭看了看。
“除非他是老手,知道那些人都躲在什麼地方。”
“一點擦傷,上點酒精消毒就可以了。”拿過一個瓶和一小紗布。
“酒精!我們有這東西嗎?”阿倫說道。
“沒有,但我們有朗姆酒。”
“朗姆酒!”阿倫瞪大了眼睛看著康斯坦丁,後者同樣注視著他。“見鬼!居然用朗姆酒,真是世界末日。”
“往好的方面想想,這東西能救你的命,總比喝進肚裡再吐出來好多了。”康斯坦丁開始往紗布上蘸朗姆酒。
“那可是你乾的事情,我從沒吐過。”阿倫還在嘀咕著,“用朗姆,聖神,我寧願去死。”
“誰吐都一樣。”康斯坦丁把紗布按在了阿倫傷口上。
“哦!見鬼!”
“別像女人一樣叫好不好。”
“誰讓你用朗姆酒的。”阿倫咬緊了牙齒說道。
“別抱怨了,要是得了破傷風那叫麻煩。”艾因插進來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醫學專家了?”阿倫看著艾因說。
“說話別帶刺好不好,又不是我把船轟成這樣的。”艾因絲毫不讓步的說道,康斯坦丁意味深長的揚了揚眉毛,阿倫則徹底不吭聲了。
“我回船艙去,叫羅伯特、威爾森、查維斯、喬治和邦頓到餐廳去,我在那裡等他們。”
“你自己幹嗎不去?”艾因繼續頂撞著阿倫。
“因為我還有其它事情。”阿倫說完轉身出了船艙。
“我幫你轉告他們!”康斯坦丁對著阿倫的背影說到,等阿倫走後他無奈得搖了搖頭,看著艾因說,“你為什麼要頂著他?”
“我那也是為了他好。”艾因說。
“他剛吃了敗仗,肚裡有火,說話當然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