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瞧見一根白頭髮,給我說不能拔,越拔越多。”
“我們老了,小姐少爺們長大。一代一代,都是這麼過來的。”冬年扶著越氏站起來,走到走廊下站著,“小姐眼看著要及笄了,夫人又要操心了。”
“小姐倒是不愁嫁,只是這姑爺要擇選擇選。夫人也不必太過操勞,咱們小姐是個有主意的,不若先看看小姐的心意再做決定。”
春陽的話正對的上越氏的心意,越氏替自己做了個悔之一生的決定,她不想同樣害了女兒。魏北悠比之她當年理智的多,心裡主意也多,又興許……其實女兒心裡已經有那麼個人在了。
“哎喲!”
越氏一聽心就一顫,凝神細看。
二寶摔在地上,恐是疼了,喊了一聲,卻也不哭。魏北悠蹲□子替他擦了擦手上的灰塵,正要拉他起來,就聽三寶“嗚哇——”一聲哭得分外悽慘。
二寶和魏北悠都被他哭得一愣,二寶走過去,捧著三寶的小臉,呆呆地問:“三寶,為什麼哭?”
“疼……疼……”三寶臉都皺在了一起。
“哪裡疼?”魏北悠急了,趕緊湊過去上上下下的看。
“這裡……這……”三寶有些焦急地指著自己的膝蓋。
魏北悠趕緊把褲子一路擼上去看,光滑滑白嫩嫩藕節一般的小腿,半點傷痕也沒有,魏北悠一想,難道還能是內傷?
“三寶,沒有破啊,三寶別哭哦,你看,好好的啊。”魏北悠一聲一聲地哄著。
“不是……不……”三寶焦急地擺手,看魏北悠,又看二寶。
魏北悠有些疑惑,又心急,一時左看右看,也理解不了三寶的手舞足蹈。
“三寶,別哭。”二寶湊過去把臉貼在三寶的臉上,胖胖的小手指擦過三寶的臉,似模似樣地安慰,“哥哥不疼,哥哥不疼。”
哎?
難道?
魏北悠轉到二寶面前,把他左腿的褲子往上拉,果然,膝蓋處通紅一片,還磨破了皮。
一時之間圍聚著的女人們都明白了,相視一眼,既是驚訝,又是感動。
魏北悠小心地抱起二寶,回屋上了藥,兩個孩子才又湊到一起嘰嘰咕咕地不知說些什麼,時不時傳出笑聲來。
聽著兩個小傢伙交頭接耳,魏北悠心頭的暖意一陣一陣地往外湧。
出生的時候,三寶本來在前,結果先出來的是二寶。
產婆說,二寶這孩子著急著呢,想早些出來,當哥哥。
二寶三寶都是魏北悠起的小名兒,她小名寶兒,乾脆也就沿用下來,給她心心念念盼著的弟弟們傳承了。
二寶是個“皮糙肉厚”的,一週的時候額頭重重撞在魏北悠的頭上,魏北悠都含淚了,他就沒心沒肺地笑,還挺幸災樂禍。二寶是個機靈皮實的,合院的人都這麼說。
與二寶剛剛相反,三寶一點兒疼都受不得。哪怕是給他換衣服的手冷了一點,衣服尿溼了一點,他都要撇嘴大哭,可讓上上下下的人全圍著他一個人轉了。
二寶心疼三寶,三寶心疼二寶。
魏北悠默默地笑。
“姐姐……別……哭……”三寶伸手胡亂地摸著魏北悠的臉。
“姐姐,我不疼。”二寶咧嘴,露出上下小小的,白白的,整齊的牙齒。
“你真的不疼?”魏北悠不相信地反問。
“真的不疼。”二寶小大人似的拍拍胸脯。
“那三寶怎麼哭了?”魏北悠追問。
“三寶,三寶他好哭。”二寶瞥了一眼三寶,竟然露出了一絲鄙視。
“我才不……不好……哭……”三寶撇嘴,滿臉不樂意。
“你就好哭!”二寶突然粗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