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笛子還只是攻到一半的時候,獨眼人手中一把匕首已經捅到了秦浩的胸膛上。
“不要——。”師冰穎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去死吧,哈哈……。”獨眼人狂笑著將匕首送進了秦浩的胸膛。但是,他的匕首隻是刺中了空氣,目標卻已迅疾地消失。如果說這一刺還有一點戰績的話,那就是匕首尖口處有一絲血跡。
千鈞一髮的時刻,秦浩及時反應過來,並躲過了這一擊。
在這一時刻後,師冰穎的攻擊已到,黑色的短笛夾帶著她滿腔的憤怒,狂暴地砸在了獨眼人握匕首的那隻手上。
“啊——。”
再一次淒厲的慘叫響起,獨眼人僅存的另一隻手掌硬生生地被砸斷,連手掌帶匕首全部飛落在地上,紅色的血花在路燈的燈光下飛濺四射。
憤怒的師冰穎沒有就此罷手,短笛化作無數條黑色蛇影撲咬了上去,獨眼人再一次使出了保命的手段,詭異地瞬間消失在原地,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奇怪的功法。
當獨眼人再次現身時,他已經站在了距離師冰穎幾十米的地方,正向著遠處密集的建築樓群飛掠逃竄而去。
師冰穎想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還以為就這麼便宜地讓他逃走了,但耳邊“咻咻”的兩聲呼嘯響起,兩根肉眼都難辨的銀針帶著濃黑的陰煞之氣瞬間隱沒進前方的黑暗中,直追獨眼人而去。
師冰穎顧不上去管獨眼人到底會不會被射中,她急忙轉身撲向秦浩,滿是擔憂地急問:“浩,你怎麼樣?”
秦浩淡然一笑,“沒事。”
“還說沒事,你都流血了。”師冰穎看到了秦浩胸前破碎的衣服,以及濺出來的一點血跡,柔軟的玉手急忙撫上她的傷口,心疼地道:“我們快去醫院吧。”
秦浩笑著搖頭,“這麼點皮外傷就要去醫院,我可沒那麼金貴。我們是武者,受點傷很正常,沒事的,我可以自己恢復。別忘了,我懂醫術。”他有“煉皮”的功法,恢復這點皮外傷沒在話下。
“可是……。”師冰穎還想說什麼,被秦浩握住了小手,“放心吧,我沒事的。走,咱們回家。”
“好。”見秦浩真的沒事的樣子,師冰穎也放下心來,牽著秦浩的手,兩人親暱地靠在一起,朝著小區門口走去。但是,沒走幾步,師冰穎就發現了秦浩的不對勁,她感覺出秦浩的手在發抖。
“浩,你,你真沒事嗎?”師冰穎擔心地再問了一句。
秦浩點了下頭,回應了一下,“嗯,我沒……。哇……,噗……。”秦浩這一句話沒有說話,終於憋不住張嘴噴出了一口黑血,兩眼一黑,人朝地上倒了下去。
“浩,你怎麼了。不——!”師冰穎扶住倒下去的秦浩,發出了驚慌失措的叫喊。
……
木家,木光明在自己的房間裡不安地踱著步子。
獨眼人出去時說好的半個小時,現在已經遠遠超過半個小時了,他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但是,要說獨眼人出事他又有些不大相信,獨眼人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接近化境巔峰的存在了,在都市中的武者來說,已經屬於頂尖一類的高手了,可以橫行都市罕逢敵手。
當然,他也聽到過秦浩的一些事,不過他畢竟退居幕後了,知道的有限,而且由於心理排斥的問題,他對秦浩的那些傳說一直持懷疑態度。
秦浩多大年紀他是知道的,就算是從孃胎裡開始修武也不可能達到獨眼人那種境界,何況他秦浩從小根本就沒有修武。
傳說秦浩修武只是半年多的時間,就已經橫掃六大門派的高手了。
對這種傳說木光明是嗤之以鼻的,就算有再好的修煉資源,也不可能半年多的時間就能修煉到對抗六大門派高手的地步,這一點他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