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一愣,尼瑪的,他本痛恨馬德算計自己,不想管這事,讓馬德自己死去,可看現在這情況,他不想管別人,別人倒是想著要他的命了。
“浩哥,咱們換個地方吃飯吧,別理會這些蒼蠅,倒了您老人家的胃口。”馬德抓住機會,立即添上了一把火。
“找死!”一聲怒喝響起,一道人影晃動,眾人還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馬德已經被殘狼掐住脖子高高地舉了起來。
“武者?”秦浩看出來了,殘狼是名武者,不過實力很弱,初境中期而已。
“浩、浩哥,救、救、救……我。”馬德被掐得透不過氣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他的雙腿在半空中亂踢亂蹬,白眼珠漸漸地朝外凸起。
秦浩無動於衷,彷彿沒發生任何事一般,依舊品著他的茶。
“救你,哼哼。”殘狼猙獰著這面孔,那條長長的疤痕在他臉上毒蛇一般的扭動著,“今天誰也救不了你,三年前我放了你一條生路,你竟然還敢回來找死,這是你自找的。當然,現在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這麼痛快地死的。”說完,他的手猛一甩,“砰”一聲巨響,馬德撞翻了一張餐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馬德雙手摸著自己的喉嚨,發出了劇烈的咳嗽。
“給我打!”殘狼沒等他咳完喘過氣來,一聲令下。
早已憤怒的打手們立即蜂擁而上,朝著地上的馬德一陣拳打腳踢,裡面隨即便是一副殘暴的場面,配合著馬德悽慘的叫聲,更是讓人聽之毛骨悚然。酒店裡的服務女生們被嚇得一個個躲進了各自房間裡,將門關閉得死死的,甚至連耳朵都給堵住,害怕聽到裡面的半點聲響。
群毆在繼續,一隻只穿著厚實皮鞋的腳不停地踩在馬德的腿上,手上,肚子上,胸口上,臉上,腦袋上,……,血水淌滿了地板,模糊了他的雙眼。他在求生的浴望中苦苦掙扎著,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想護住腦袋,卻被人一腳連手指都踢斷。他只能翻滾過去,後背立即又遭來了無數的猛踢,一隻只皮鞋的腳印印在他的衣服上,很快,後背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血水將他的衣服一點點溼透。
“別打了,別打了,再這樣他真會死的。”突然,一個女人哭喊著撲了上來,分開毆打的人群一把撲倒在馬德身上,將馬德護在身下。
這個女人竟是剛才那個安撫眾客人離去的中年婦女,這家酒店的經理,秋夜。
毆打因為她的出現,暫時停了下來。
“求求你們別打了,嗚嗚嗚,他真會死的,求求你們,求求你們!”秋夜哭得淚流滿面,緊緊地抱著馬德的頭,一邊哭一邊道:“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為什麼啊?”
馬德的喉嚨在蠕動,他想說話,蠕動了很久,他終於張開了嘴,發出了一絲遊絲般的聲音,“秋、秋夜,我的……夜兒。不,不要傷心,能,能死在你的懷裡,我已經心滿意足、足了。”
“不,不,你不要死,我不要死啊。”秋夜放聲哭喊,回頭望了一眼此時坐著椅子上一臉陰冷地望著他們的殘狼,急忙將馬德放下,跪著來到殘狼腳跟前,“砰砰砰”地磕起頭來,“狼哥,求求你,饒了他吧,只要你饒了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
“啪”的一聲,殘狼的手將桌子上的一隻茶杯捏得粉碎,他現在很生氣,很憤怒,“秋夜,好好,你很好。沒想到這麼多年,你心裡有的一直是他。那我算什麼?”
“狼哥,我已經老了,你要女人,身邊多的是年輕漂亮的,我只是個半老徐娘的老女人而已,求求你放過我吧。如果你真不嫌棄我,真想要我,你放了德哥,我可以給你,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德哥,我求求你了。”說完,她又繼續“砰砰”地磕頭。
殘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