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蜜蜂,該死的噩夢……」朱熙喃喃咒罵兩句,這才反應過來!猛地一回頭,就見到文雅公子在他身後微微一笑,「嗯?」
早上起來見到這該死的雅公子,就已經非常不吉利了,偏生這傢伙還穿著一身潔白單衣,長髮披散,狹長雙眼微微玻Х熳牛�趺純叢趺匆桓備賬�訓哪Q� �
「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臉上血色刷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朱熊又想起了那個噩夢,轉過頭就是一陣乾嘔!
「小朱,小心點,你有哪裡不舒服,就和哥哥說……」
肌膚隔著薄薄一層單衣的感覺糟糕透頂,朱弦伸手輕輕拍打他的背部,朱熙頓時感覺到心臟停跳,呼吸都停滯下來!
「小朱?」朱弦湊過臉來,那張滿是疑惑的秀美容顏,和夢中嘴角含著白濁的情色面容相重迭,也讓朱熙面色慘白,一下子回過神來!
「別過來!你別靠近我!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朱熙連滾帶爬向床角處,卻不料身子一動,就聽到手腕上鏘鏘聲響,低頭一看,右腕上的玄鐵鎖上鐵鏈繃得筆直,提醒著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情形。
「沒法子,這根鎖鏈長度有限,我沒法離開這問廂房。」雅公子一臉無奈。
「你沒法離開這間廂房也就算了,怎麼、怎麼…」朱熙強忍著不去看身下那可怕的床褥,生怕看到糾纏在一起的被褥衣物什麼的,那絕對會讓他原本就鬧騰個不休的惡感覺更加猖獗。
「這個……我知道小朱不願意和哥哥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
「喂喂喂!你說什麼?」雖然是實話,怎麼聽起來會這麼彆扭?
「我本來是睡在地上,但是半夜小朱忽然開始夢囈……兄長看你似乎做了噩夢,所以才上床來陪你一起睡……」
「你那個說法到底是怎麼回事?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夢囈?不夢囈才怪!無論是哪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夢見那種噁心場面不會掙扎才怪!唔,他還以為自己會被活活噁心死呢!
朱熙從床榻上爬起身,儘量不去看身後朱弦的情形,徑自走到桌子那邊倒了一杯冷茶,慢慢喝了下去。他們兩人之間的鎖鏈繃得筆直,也讓行動不太方便,這讓朱熙一大清早起來本來就很惡劣的心情越發糟糕。
『嘖!不想個法子不行,要不然遲早會被活活噁心死……』
可是開啟「纏絲鎖」的鑰匙在蜜蜂那個女人手上,那女人難纏的程度好比這破爛鐵鎖,水火不侵油鹽不進……唔,也不對,只要有相當的利益,滿足了那隻糖公雞的貪念,那就有轉圓的餘地。
可是……
朱熙一想到那個女人提出的條件就頭皮發麻。
這種事已經不是用「恐怖」兩個字可以形容的了!
光是這段時間夜夜做這種春夢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再誇張一點,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熬到恢復自由的一天……嗚……
「唉,你夢到什麼了?一直在呻吟……」
「噗!」朱熙剛好含入口中的茶水頓時噴了個滿天花雨!
「怎麼了?」朱弦擔心地走到他身邊,輕輕拍打著他的背。
「咳咳咳……」遲早被你嚇死!可惡!儘管心中怒罵,但是一想到夢中情景,朱熙目光還是禁不住左右遊弋,就是不看朱弦的臉。
「怎麼這麼不小心?」朱弦嘆口氣,也只能認命的拿起絹帕擦著他的臉。
「還不都是你害的?」一把奪過絹帕,同時離這該死兄長遠一點。
「好了,時間不早,我們也該出發了。」朱弦寵溺的笑笑,將錦袍拿起,向前湊了湊,示意朱熙伸出手。
「喂!你有沒有搞錯?我可不要你伺候!別想亂摸!」朱熙一臉戒備的緊盯著拿衣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