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門主大人委屈,又對那該死的郎中恨之入骨,可惜他們只要一靠近點,就會被門主大人喝斥,甚至還會毫無章法地打過來,搞得他們只能遠遠看著……
不行,這樣不行!怎能讓門主和那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狠毒郎中單獨一起?
「吩咐下去,我們鐵衛的職責就是貼身保護門主的安全!門主既然討厭我們,那我們就悄悄跟在他身後,不讓他發現!若是遇到苗疆毒王,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得門主周全!」
老是被阿陵打成熊貓眼的大漢一聲令下,其他人應諾一聲,分成兩隊,一隊遠遠綴在離去的兩人身後,一隊則是去找已經潛伏入這個小鎮中的同伴,稍後會合,勢必要保護好自家門主的安全!
雖說是步行,阿陵目前還是個痴兒,但多年的功夫底子擺在那裡,走出小鎮,爬上鎮郊的鳴鳳山時,倒也走得非常輕鬆。
和他相比,白雉雖說功力差了點,但擅長的卻是輕功,再加上常年跋山涉水採集藥物,不過是小小的鳴鳳山,自然不在話下。
將老驢拴在山腳下,兩人便爬上了這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頗為陡峭的鳴鳳山。
鳴鳳山雖說在這十里八鄉的群山峻嶺中分外不起眼,山上卻生著一種靈藥,白雉也是為了這味藥,才特地帶著昏迷不醒的阿陵住到了這小鎮裡,幫阿陵療傷。
只是再過一段時間,這味藥起不了作用之後,白雉便會繼續尋找另外一味用來解毒的藥草,來慢慢解掉阿陵身上中的劇毒。
到了一定高度,鳴鳳山上的小路便失了蹤影,鎮上的人一般也不會往高處爬,最高只到半山腰而已。正因為鳴鳳山上長著那味藥草,才使得山上的蛇蟲比較猖獗,稍有不慎被什麼厲害毒物咬到,那就麻煩大了。
而那味藥草也是這些毒物們最愛的食物,含有劇毒,只是一點點的草葉,就能讓騾馬瞬間暴斃。
白雉也正是運用以毒攻毒的法門,這才將阿陵體內的劇毒改變,慢慢解除其中的毒性。
在突出的岩石上輕輕一點,身體便如大鳥般騰空飛起,白雉飛出鐵爪,「鏘」的一聲牢牢扣住岩石之間的縫隙,整個人便晃盪在半山腰,手指向著不遠處的三花草伸去。
將採到的藥草往隨身不離的褡褳裡一丟,白雉手中飛爪再度飛出,向著下一處藥草所在處飛去。
不過片刻工夫,他便採了十七、八株三花草,飛爪連揮,如登雲梯一般,白雉從半山腰的峭壁上向上飛了大半截,等到登上了瘴氣籠罩之處,這才飄然落地。
從半山腰起到鳴鳳山峰頂,籠罩著濃重的瘴氣,鳴鳳山位於南方,林木蔥鬱,有毒的花草都集中在山腰以上,越高越毒,到了峰頂,就算是隨處可見的花草枝椏,說不定都帶著濃重的毒性。
這地方,正是毒蟲毒蛇肆虐的好地方,濃烈瘴氣籠罩之下,也只有這種東西才能順利存活了。
白雉的身形剛穩,守候在一旁等得格外心焦的阿陵就撲上來,扯著他東看西看,「白白,受傷沒?」
白雉將袖子從他手裡扯回來,抬頭望了望天色,瘴氣籠罩之下,當真是不見天日,也沒法子用目測的方法來判斷現在究竟是什麼時辰,「三花草已經採得差不多了,既然來了,順便再採幾味毒草好了。」看樣子三花草對於壓制阿陵體內劇毒已經起不了多大作用,他還是順便多采點毒草之類的比較好,就算用不到阿陵身上,也可以煉製其他藥丹的時候用。
「白白……」阿陵滿臉愧疚地看著他,「都是為了我,你才……」
白雉倒是覺得無所謂,「就算不是為了你,我也要採集藥草啊。」
「可是這麼兇險的地方……」
「還好啦。」
兇險?不算吧?只是有點瘴氣而已,白雉回想著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