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那隻蟲那麼變態,誰知道會出什麼差錯?而且你就這麼放心這個人?」
黑衣來客輕輕一笑:「呵,韓大門主莫非連這點膽量都沒有?」
白雉急道:「韓陵!」
韓陵直接無視白雉,沉聲道:「不會在韓某身上動什麼手腳?」
黑衣人笑出聲來,儘管帷帽上的黑紗遮住了他的臉,白雉卻還是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向他這邊掃了一眼:「有下九流門杏林系中那位聖手的高徒在,在下動手腳豈不是自討沒趣?」
下九流門!杏林系!
這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隱秘的事,但也是一般人絕對不會知道的內情!
白雉沒料到這時候會被對方揪出底牌,不由愣在當場。
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究竟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下九流門在江湖上名號並不怎麼響亮,多數人還是不知道這個門派,就算是知道,也只約略知道那是個下三濫的幫派,其中門眾魚龍混雜,行事荒誕不羈,多數都是上不了檯面的下九流,還真是應了這個門派名,但沒人知道這些如過街老鼠一般到處流竄的門徒們究竟有多少奇人異士,真正的勢力又有多麼可怕。
這些都不清楚了,就更加不知道下九流門內部的分法!
下九流門內的派系分法,說起來複雜也很複雜,簡單也很簡單,往大里說,無非就是這世間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佔了一部分,純粹就是個大雜燴,往小裡說,就是那幾位位於勢力頂端的長輩們擅長什麼,就隨便分了什麼派系出來。
這個人知道下九流門的存在也就算了,卻知道其中的派系分法,這也就算了,只要是有心人就能打聽出來的東西,白雉也不指望能有多保密,他出身杏林系,這個……託某條淫蛇的福,江大劍客身邊的朋友多多少少都心中有數,這也不算是多難尋的線索。
但是,如此篤定的說他是「那位聖手」的弟子,這就不是能輕易探尋到的訊息了!
這個人,和自家師門有何淵源!?
這個人,居然認識師父!?
「你認識我師父?」白雉開口詢問。
「呵呵……」黑衣人也不回答,笑了兩聲,又轉向韓陵問道:「韓大門主,如何?」
韓陵鄭重的點點頭:「好!」
黑衣人笑著拍拍手:「如此甚好,那在下就靜候門主佳音。」
韓陵應道:「兩月之後,韓某會告知你訊息。」
黑衣人道:「韓大門主快人快語,當真是令在下欣喜。說起來,在下還真是和韓大門主不打不相識,雖說折損了一些人手,卻能和門主有了交情,那也是相當值得了。」
韓陵道:「兩月之內,不可對韓棋動手。」
黑衣人貌似有些為難,道:「這不太好辦啊……你家弟弟現在鐵了心和我對著幹,劍術十絕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又召集了那麼多幫手對付我,讓我不還手還真是有些困難。」
韓陵道:「既然如此,還請另請高明。」
黑衣人嘆了口氣,道:「門主大人還真是喜歡為難人……如果能請到別人我還用這麼麻煩來找你麼?好吧好吧,反正只不過是些螻蟻,死了也罷……」
本以為黑衣人還會討價還價,卻不料這麼容易就讓步,眾人不禁愣了一下。
這句話說得還真是視人命如草芥,就算是刀頭舔血的江湖中人,卻也禁不住心寒。
不管這人口中的螻蟻指的是自己的手下,還是那些敵對的俠士們,都讓人受不了。
韓陵微側頭示意,身後鐵衛立刻恭恭敬敬的送上來一份紙卷,韓陵在桌上鋪開,赫然是一份白紙黑字的契約。
白雉一下子被唾液嗆到,黑衣來客也有些僵硬。
「這是印有官府印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