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手臂,搭在對方的脈上,表情沒變,不過心中倒是非常滿意,「肌肉結實飽滿,外門功夫練得不錯,內功也有了些根基,沒什麼大的疾病……這樣的練武人實在是極品啊!」
「你……你要幹什麼?」大漢一臉驚恐地望著雖說面無表情,但周遭氛圍怎麼感覺怎麼詭異的白郎中,一種潛藏在天性中、面對未知恐怖事物的顫慄感讓他的小心肝來回忽悠。
白郎中不理他,只是一把拉開他身上的黑衣,非常過分地直接用手指感受對方軀體的溫暖,「不錯不錯,心肺肝臟都很健康,這樣子應該能撐不少時間……這樣子,師父交代我的任務總算能完成了。」
想到這裡,白雉就是一陣感慨慶幸。
杏林系在下九流門裡可謂是惡名昭彰,禍害範圍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廣泛,導致到了後來,除非是穩死無生的重傷或是病症,才會有人跑到杏林系求醫,不過也有人甘願受死,也不願意送到杏林系手中慘遭蹂躪。
所以,只有擁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或者是極端怕死之人,才會光顧杏林系,這也在一定範圍上導致了杏林系人才凋零……嘛,當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杏林系是個變態聚居地,要想進去一定要滿足一大堆嚴苛的條件才行,就算是這樣,在變態輩出的下九流門中,也鮮少有人能熬得過這種恐怖的生活,也因此,杏林系也是下九流門中人才最為凋零的一系。
若不是自己從小就被師父收養,只怕也熬不過杏林系的生活……好在他不怎麼變態。
白雉點點頭,為自己這次任務終於得以交差感到滿意,不過……
「既然都是要送給師父師兄那裡受折磨,那我提前用一下,想必師父師兄也不會在意的……」別玩死了就行。
白雉想到此處,心情更為愉悅,而那七、八名大漢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就算是寒冬臘月躺雪臥冰,都不見得有這般令人五臟六腑皆寒。
「不要碰白白!」
白雉正想得心花怒放,忽然一聲怒吼震盪耳膜,而身體也被一股大力拉扯,直接被抱入某個熱死人的懷抱中。
「門主!」黑衣大漢們原本恐懼的表情一下子轉換成了狂喜,雖說身體不能動,但一雙雙眼睛都死盯著突然衝出來的男人不放,「屬下……屬下終於找到你了!」
可惜,讓他們如此狂喜的物件非但半分喜悅都感覺不到,反而用更加警惕的目光盯著這些不速之客,順便將懷中的郎中抱得更緊,「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別、別想……欺負白白!不許、不許亂摸白白!」
喂喂,不是我們亂摸他,是他亂摸我們才對!
黑衣大漢們頓時被這段話雷得外焦內嫩,不過這不是重點。
黑衣大漢的狂喜表情頓時凝固,無法置信的目光直瞅向阿陵,「門主,你、你怎麼了?」怎會是這般模樣和……心性?怎會說出這種話來?
黑衣大漢吃驚地望著不遠處緊緊抱著那該死郎中的高大身影,雖說頭髮散亂,身著布衣,但那張臉,還有眉間那懸針破印,確實是門主沒錯啊!
「什麼門主?」阿陵依然是一臉憤怒,緊盯著這些膽敢碰白白的大漢,怒道:「你們、不許欺負白白!」
「門主……」為什麼?
「喂,熱死了,放開!」白雉才不理會這裡面的明濤暗潮,他只感覺好不容易涼快了點的身體再度被熱汗籠著,黏答答的難受死了。
「白白……嗚……白白……」阿陵不理他的拒絕,倒是應該說對他的拒絕感覺到傷心,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將他抱得更緊,雙手勒住他的腰還不算,還將頭磨蹭著他的肩膀,來回搖動,「白白、白白。」
小鬼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感情,只懂得叫他的名……好吧,「白白」這種鬼稱呼也不是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