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沒能得手,但白一清此刻沒有不甘的空閒,星化結束,陷入虛弱的他注意力全都放在這些高速砸來的莢倉蟲之上。
而就在這個空隙間,脫離危機的中樞單元也已經悄然來到了一清的身側,在年輕戰士發現它的那一刻,刺出了自己最後一根觸鬚。
帶著巨大的衝擊力,這根觸鬚從上方兇狠的刺下,而白色戰士也隨著這種勢頭,從雲端被擊落到地面,在街道上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凹陷。
黯淡的護盾沒能擋下這一擊,觸鬚從左肩胛骨的位置穿過青年的身體,深深地扎進地面之中,白一清躺在坑裡,雙手抓住觸鬚,想要將其拔出來,但中樞單元卻牢牢地將他釘在地面上。
視線沿著觸鬚延伸到末端,中樞單元漂浮在白一清的上方,那枯瘦的軀幹已經十分殘破,好像被大火燒過的柳樹一般,那些被斬斷的觸鬚,也遲遲沒有再生的跡象,看起來,中樞單元也已經快到極限。
然而它還是可以散發出一種,勝券在握,不可動搖的氣場,明明像根柳條般纖細,卻比山嶽還不可撼動地壓在白一清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在中樞單元的背後,莢倉蟲與大氣摩擦產生的火光拖曳出一條條肉眼可見的軌跡,猶如又一場火雨一般,落向這片還未從焚燒中復甦過來的大地,而這一次,似乎沒有人再能抵擋。
“看到了嗎,交織之穢,無論你使出什麼招數,無論你有多麼頑固,你的掙扎都是徒勞的,汙穢的抵抗毫無意義!”惡意,輕蔑,還有幾分自得夾雜在一起,形成一種狂傲的聲響,像一個陰謀得逞的反派一樣,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而白一清還在被觸鬚釘在地面上,每分每秒都在被疼痛折磨著神經,疲憊也像是鉛塊一般束縛著他的身體,但看到在火雨中挺立的中樞單元,大腦還是飛速的運轉起來,思考著還有什麼致勝的方法。
“一清,看看這個。”銀古也沒有繼續沉默,只有白一清看得到的虛像,出現在他的身旁,同時,一段段影像,透過意識網路,傳達到青年的腦海中。
倒塌的大樓下,幾個滿身紋身,面板黝黑的小夥正舉著電磁槍和麵前的噬蟲激烈戰鬥著,這是白一清在新約克有過一面之緣的哈利姆幫,他們的老大不知什麼時候從精神病院出來,回到了一起。
他們現在沒有半點黑幫的樣子,奮力的攔住衝向他們的蟲群,不讓它們接近自己和身後逃難的人群,就像一群熱血的戰士一般,為首的哈利姆更是反向朝著蟲群衝鋒,以至於身邊的夥伴不得不攔著他點。
曾經試圖搶劫一清的幹部罵罵咧咧的,哈利姆則是神情亢奮的說著什麼,幹部又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沒想到自己如今還會做這種事的笑容,接著,他就帶著這種笑容,繼續投入戰鬥。
一望無際的雪原之中,密密麻麻的蟲群染黑了潔白的雪地,同盟軍正在此激鬥,在這些英勇的戰士中有兩個拉西亞士兵。
老兵樣子計程車官長正神情嚴肅的戰鬥,有著紅色頭髮的年輕士兵似乎十分興奮,嘴上不停碎碎念,時不時會被身邊的長官訓斥幾聲。
而和他們一起戰鬥的,則是來自不同國家的同盟戰士,大家結成一支團結的隊伍,依託猶如一條巨大黑龍一般的裝甲列車沿著鐵軌和身前的蟲潮不斷作戰,而他們的身後同樣是來自不同國家的普通民眾。
避難區失陷,他們不得不這樣隨著裝甲列車轉移,車上裝不下的人,還要徒步行走,語言不同的人們互相扶持,一同頂著嚴寒,朝著未知的前方,繼續前進,為了能一同堅持到最後的時刻。
同樣廣闊的草原上,天上還在不斷落下莢倉蟲的火雨,萬力大巴車卻依舊在這樣的情況下疾馳,其中一輛上,有那幾位白一清在拉哥安見到的,被人設計當做誘餌,險些殞命的孩子,他們現在正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