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倫。
之前設想,敵人應該只是派了小部隊潛入,不可能有大批軍團進入,徐倫之地不算太危險。但在高浩與離旬交手後,覺得不是那麼簡單,敵人來歷不俗,有強大寶物支撐,且屬性也很好,正滿對戰較為難纏。
不過高浩倒是對曦婭有信心,曦婭最近兩年提升不少,縱橫術更是讓他在無法產出仙朝兵種的情況下招募大量部隊,正好魔教也是她的死對頭,該展示一番雲庭神女的威嚴了。
待鬼將把城內的魔教徒誅殺殆盡,高浩交代一番,便領著部隊繼續朝東行,若對手真的是洞天之敵,那九荒現今恐已危在旦夕,不能有所拖延。
雷樺怔怔地站在雪地中,手裡拿著寒雪城主的令牌,至今還在發愣。從命懸一線到絕境逢生,過了多久?最多一炷香時間。
他不是那種剛從鄉下來過來,沒見過世面的村夫,雷樺經歷過雙塔之戰,甚至雪原大戰時還參與過阻擊。之前血塔輕敵,瞧不起九荒,是有實在依據的,那時九荒兵力孱弱,外無名將,縱然推進到腹地,也行的十分艱難。
但這才過了多久?兩年瘟疫之季,照理說任何勢力都無法有大的發展。元幽之主卻帶來了在上次戰役從未出現過的強大兵種,甚至其實力也到了登峰造極的新高度,對究極體的統領都不屑一顧,死亡威壓幾乎瀰漫至整座城池。
如果上次戰役高浩是帶著這樣的部隊突襲雪原,雙塔哪敢輕敵,必定全力以赴,但結局恐怕也難以改變。
看著滿目瘡痍的寒雪城,樺磊在悲痛過後只有無奈,生在亂世,生命便是如此脆弱,說不準哪天就會死於非命。如今有一位強大的領主庇護,也算幸運。
至於罪魁禍首徐倫?他必定不得好死!
……
離寒雪城不遠的一處山崗,上面被林木環繞,有一座小型冰池,環境十分優雅。大雪落下,松針聳立,與世隔絕。
此地中央處冰雪被雕刻成建築,有冰屋與凍樓,栩栩如生,充斥巫術的神秘,閃耀淡紫色光輝。門口佇立著幾隻泥像,幾乎被飄落的大雪淹沒,仍舊一絲不苟地站崗。
最大一間房屋,此刻正點燃火把,聚集著數十位巫靈,場間有美人舞蹈,大聲歌唱,巫族們飲下雪釀,好不快活。
酒過三巡,主座上的道種揮退舞女,朝眾人喊話。
“靜一靜,靜一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向主位。
“大家來自天南海北,有雪原上避世的巫老,亦有其他境地躲避災禍的巫青,匯聚此營地,卻為同一目的,就是共同鑽研巫術精華。”
“但雪原如今被奸人所控,受死亡籠罩,吾等巫族不敢大聲言語,連進入學宮都小心翼翼,若繼續下去,雪原傳承將在此代終結。”
此話一出,本來還稍有雜音的會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能被邀請來此做客的,就算是道種,也對巫法有著深刻的研究,或是統領,或是兵種中的翹楚,或是學究天人的存在。
作為萬塔之國,學宮發源,雪巫塔研習巫術之人的數量毋庸置疑。但他們可不是蠢貨,現今雅拉雪原被元幽統治,更是有聖古林地撐腰。就連即將晉升巫帝的青巫都折戟沉沙,更別提他們這群烏合之眾。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酒桌上樂呵樂呵吹吹牛倒是無所謂,若真要反抗,那就是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故而場間沒有一人願意響應,頓時有些冷場。
“我知大家顧慮,那高浩自持邪法,以及荒木林地撐腰,就逆行倒施,欺壓吾族。若在以往,念其勢大,我們潛藏暗處以待將來。
然而現在卻不同,以金沙漠為主的洞天聯盟,要對付荒木洞天,順便收拾掉附屬於聖古林地的九荒勢力。
我主袁焚帶領通風巨猿不日趕到,到時候攻入荒木洞天,劫掠